斯里蘭卡沙灘上,正在堆沙子城堡的黑雙子察覺到面前停下了一個人,仰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費佳要一起堆城堡嗎”
和橫濱的陰雨天完全相反,斯里蘭卡正午的陽光炙熱,而依然披著厚重披風的俄羅斯人站在海邊,好似完全感覺不到這樣能把人煮熟的溫度一樣。
他慢悠悠的蹲下身,毛絨的氈帽邊沿貼著臉頰。
費奧多爾語氣輕柔“雙子似乎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呢。”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顯然對于雙子搞了他的東西去聯系澀澤龍彥的事情一清二楚。
至于為什么不阻攔
啊,澀澤龍彥只是一個還未見過的客戶而已。
但是雙子卻不太一樣呢。
他還是挺好奇雙子背后的那位會長大人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
帶著泥沙的小手突然伸出來,揪住了他臉頰邊的毛絨帽子邊。
“呀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不是故意的小緹古笑容燦爛的用自己的泥巴爪爪在絨毛上揪了兩個黑乎乎的點出來。
就像是眼睛一樣。
費奧多爾“”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把她拎起來甩海里面去然后就看見兩人中間的沙子城堡肉眼可見的裂開了。
藏在沙子城堡里的果戈里人頭一臉不滿意“阿陀,說好的捉迷藏呢我都藏在這里面好久了你都不來找我,我需要一個解釋。”
費奧多爾意識到了什么,他直接站了起來,往后退了兩步。
黑雙子捏緊了拳頭,又緩緩松開“笨蛋果戈里哥哥你毀了我的城堡”
她氣的抓起沙子混著海水團成一團往他臉上砸。
“我堆了一上午一上午一上午的城堡”
果戈里人頭猝不及防的被砸了一臉的沙子,人都懵了。
原本躺在海邊沙灘椅上的果戈里身體蹭地站了起來,往這邊趕過來。
純白色的披風本體bhi都氣的翹了起來。
背對著他的雙子毫無所覺,還在捏沙球報復性的砸果戈里人頭。
費奧多爾取下被黑雙子故意弄臟的帽子,手指撥弄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劉海,微微瞇著的紫紅色眸子望著他們倆。
果戈里身體從沙子大仗中救下了可憐的果戈里人頭。
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拎著小棉花精的后領,把她裹進了披風里。
下一秒,他們再次出現的地方是在海面上,掀起的浪花撲向了互相拉扯著對方衣服的一大一小,最后毫不猶豫的吞噬掉了他們倆。
巨大的水花在紫紅眼眸中綻放。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下,扭頭就走。
他決定等斯里蘭卡的事情結束后就把他們倆送去拉斯維加斯。
既然這么喜歡玩沙子,那就去拉斯維加斯數沙子吧。
白發小丑在水下睜眼,燦金色的眸子看著在深藍海水中飄蕩的赤紅絲帶。
他伸出手,扯下來。
女童緩緩睜開眼,海水被純黑色的眼眶汪著,聚攏成一小團。
就像是她曾經失去的眼睛被海水送了回來。
黑雙子彎了彎唇,漆黑眼眶里的海水波光蕩漾,像是盈著笑意。
腦后的白雙子安靜的閉著眼。
橫濱。
港口的五棟大樓佇立在靜謐的雨夜中,森鷗外站在頂樓的首領辦公室里,給緹古發了信息。
「笨蛋醫生緹古醬,該回來了哦。」
最后一場比賽結束的藍發少女走下辯論臺,似是不經意的和裁判臺上的女爵對視了一眼。
她彎了彎唇角。
緹古回到后臺,看見了森鷗外發來的消息。
微微沉吟,回復了他。
「緹古醬好。」
藍發少女離開儀廳就看見了來接人的一號,笑著對他招了招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