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禮似乎沒有多想,江漁暗暗松了口氣,把吊墜收進了口袋。
再抬頭時對上周禮不解的目光,她訕笑兩聲,勉強解釋說,“這種東西不像別的,我能撿到說明我和它很有緣嘛。”
周禮無奈又感慨地搖搖頭,“有生之年居然能聽你說出這種話。雖然沒什么邏輯,但至少代表你對玄學有一點點興趣了。”
“我不是有興趣,我是實在怕了它了。”江漁這次說的倒是真話。
將糾結的問題暫時翻篇以后,江漁很快能感受到饑餓了,不過周禮還是堅決要帶她去醫院,等涂完了藥兩人才就近吃了個飯,然后去到訂好的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
當晚江漁躺在酒店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明天要不要還去那個寺廟、如果去要怎么和周禮解釋的問題。
不過這些問題沒有原來那么急了,因為他們并沒有訂到明天回家的機票,最快也要后天下午才能回去。
大概是白天折騰得太累加上所想的問題沒那么緊迫了,她越想思維越脫線,終于支撐不住,漸漸陷入了夢境。
夢里她又見到了那棵古樹和三年前的何載舟,這次何載舟居然是坐在古樹的枝椏上。被他突然推倒在地的記憶轉化成了恐懼殘留在江漁的潛意識里,所以她下意識地往回退了一步,沒敢出聲。
但夢里就是這樣的,怕什么來什么,何載舟還是發現了她。
好在這會他看上去還算平和,沒有讓她滾遠點,更沒有上前推她。
“你的傷沒事吧”他輕聲問了這么一句話。
江漁有點懵,“什么傷”
“你的手。”
江漁抬手看了看,手上并沒有什么受傷的痕跡,“我沒受傷呀。”
“哦我忘了,你是在做夢,不然也不會見到我了。”
“我在做夢真的假的”江漁環顧了四周,最后目光又落回到何載舟身上,“現在夢里的nc都這么高智能了嗎居然還能提醒我這是在夢里。”
“我可不是什么nc。”何載舟說著,縱身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正正好好到她面前,“我可是要成為像哈爾威船長一樣偉大的船長的男人,顯然是主角。”
“什么中二句式,你當你是海賊王啊”江漁笑笑,“而且你現在充其量算個男孩。”
“我已經成年了,怎么不能算男人。再說我也只能停留在這個年紀了。”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很小聲,又或者不是,也可能只是夢境中那種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聲音導致江漁沒聽清楚,但她又隱隱約約好像知道何載舟的意思。
她不太確定地問了句,“什么”
何載舟卻不再說下去了,而是問她,“給你的觀音吊墜收好了嗎”
夢境里哪有什么理智可言,現實中聽過的話可以用任何方式被帶入到夢境里,江漁此時就不自覺地復述了當時周禮說過的話,回答何載舟,“它很可能都沒有開過光,你還當個寶貝了。”
“那是我媽媽送我的,當然寶貝。”
“也對”江漁自覺理虧,聲音弱了下去,“對不起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