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婆“初見”的劇情就和之前的每次“初見”都一樣,實在沒有什么值得贅述。何載舟和江漁這次選擇就用何載舟的身體狀況作為切入點,讓陳婆幫忙把了脈。
為免去再聽相同的話,江漁在陳婆開口以前就說,“他從三年前就開始經常性地吐血,到處看醫生也沒用,后來去問了玄學方面的人,對方說他是被偷了壽命了。”
“找了什么人啊”陳婆看起來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江漁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總不能說“找的就是您”吧。
何載舟這會接過了話茬,不過他沒回答陳婆的問題,只是問她,“我們今天來這里就是想問問您,我這個情況還能治嗎”
陳婆以為他們是想保護人家的,就也沒有在剛才的問題上多追問。她沉默了一會,緩緩道出一句,“看你想治到什么程度了。”
“您能幫我治到什么程度”
“我”陳婆搖搖頭,“我家老仙沒有幾位是往醫術方面修的,看能看出來,治不太行。而且就算能治,你這個身體狀況也是實在嚇人,一般人都不敢給你治的。”
語畢,陳婆將手從何載舟手腕處拿開了,目光轉向江漁,“姑娘,我看你也有類似的毛病,手拿過來,我也給你看看。”
“不用看啦。”江漁干笑兩聲,“我也找人看過的,也是被偷了壽命,不過沒有他那么嚴重。”
“不嚴重就能掉以輕心嗎就是因為不嚴重才有治好的可能”
陳婆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她一生氣,周身就莫名籠罩了些長者的壓迫感,江漁雖然不想再聽同樣的話,但還是迫于這種壓迫感伸出了手,把手腕搭在何載舟剛剛搭過的脈枕上。
“你們這是同一個人所為啊”陳婆摸著江漁的脈,忽然發出之前幾次沒有過的感嘆,“這命不是一下子借去的,而是絲絲縷縷地被從你們的身體里抽走,我不知道最終被抽走的這些流向了何方總之做這法事的人方法非常小心,能力很強,連我也很難看見他們的臉。”
“我爸爸說我們祖輩上有欠下一些債,后來每一代人幾乎都有這個毛病,我媽在和我爸爸離婚前也是有過這個問題的。”何載舟發問道,“會和這個討債的人有關嗎”
“如果是討債,大致能分成兩種拿夠了就走的,還有不僅拿了還要你們數百倍償還的。”陳婆轉眼看向何載舟,“依你看更像那種呢”
“大概”何載舟頓了頓,沒能說出后文。
江漁接了這話,“大概是后者吧。”
她說,“如果祖輩上真的欠下過那么嚴重的債,不至于他什么都沒聽說過,除非真的是隔得特別特別久遠了,那隔得這么遠了都還要繼續討回去的話,應該就是除了應該的部分,還多了類似于利息的東西了”
“嗯。”陳婆點點頭,“我也是這么猜想的。”
“可不是說偷他壽命的和偷我壽命的是同一個人嗎他家的事不可能波及到我呀。”
“那也說不準,如果那仇恨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是慢慢減少而是遞增,說不定就會波及到他周圍的人。而且我看,你的命是從非常近的近期才開始有流逝跡象的,你們是不是最近走得比較近”
江漁和何載舟茫然地對視一眼,一同搖了搖頭。
“沒有。”江漁說,“我們三年前在一起過,但是早就分開了。就是因為最近都遇到了怪事所以才重新開始聯系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們一點聯系都沒有。”
“那這條線索便是斷了。”陳婆看向何載舟,給這個猜想判了死刑,“不可能是因為你說的討債了。玄學圈里的人也都是人,而且玄學圈其實更講究有得有失,他們不會為了和你們家的仇恨傷害旁的人,這不值當,沒有道理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