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江漁和何載舟去取了票過了安檢。
三個多小時后,他們所乘的航班準時進行了檢票和登機。
他們買票和取票都比較晚,沒有自己選座位,不過還是被系統分到了一起,在緊挨著逃生出口的位置。起飛前,空姐還過來給他們每人遞了一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乘客需要了解的手冊。
如果是以前,江漁其實不會對這份手冊表現得太重視,前后看兩眼也就算了。
然而現在經歷過循環借命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她開始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為了自己以及全機人的性命能更得到保障,她把整個手冊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通讀完了。
讀完了手冊,江漁轉頭看何載舟,發現他早已經把手冊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上,正低頭看著手機的主界面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從他緊皺的眉頭來看,江漁能看得出他應該沒想什么開心事,于是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企圖打斷他的思緒。
看樣子何載舟想得不算很深入,馬上扭頭看她,問她怎么了。
“沒事。”她如實道,“看你好像在發不太開心的呆,打斷你一下。”
何載舟笑了笑,“沒有不開心,在想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
飛機上的廣播這時最后進行了一遍播報,大家面前的小電視緩緩向上收了起來。不過多時,飛機開始急速向前滑行,江漁因為慣性往后靠了靠。
飛機離地帶來了一些耳鳴感,但她還是聽見了何載舟的回答。
“是關于到d省之后的行程。”他說,“按我們今天到d省的時間來看肯定是去不了寺廟了,但我們總也得做點什么,我想了想,覺得今天去見我爸、明天先去寺廟再去那家存慈堂的順序好一點。你覺得呢”
江漁對何載舟的爸爸其實沒有什么印象,但不知為何,這時她心里涌上來一種不太想與他見面的感覺。
她并沒有對行程的事提出質疑,只是問何載舟,“要不今晚你去見你爸爸,我自己去那家存慈堂怎么樣”
“最好不要吧,我們對d省都不是很熟,我不太放心。你是擔心時間不夠嗎如果擔心時間不夠,我們今天去存慈堂,明天去見我爸也可以或者不見他也沒事。”
“哦,不是不是。”江漁趕緊搖搖頭,“還是就按你說的來吧。你和你爸也很久沒見了,再加上有些事情你爸爸是當事人,我覺得這一面還是有必要見的。”
“那你呢”
“我和你一起。”
江漁心里那點奇怪的感覺還是沒散去,但她還是這么答了。因為她覺得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情,最多是自己心里不想見那種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人的感覺而已,這種非常時期,她并不想縱容自己的“矯情”。
“你已經和你爸爸說了你要到d省的事了嗎”她問。
“還沒有,因為我想著只要人沒到d省,事情就還不算完全確定下來,我打算落地了再聯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