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等車的間隙里,江漁想起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完,“現在還有一個新的問題,就是我發現我們缺失的記憶其實不只是我們以前一起來d省的那部分,還有別的。”
“你是想起什么了”
“不是,是在和你爸爸聊天的時候,他提到我大概兩三年前是和他見過面聊過天的,可我對這件事情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你和他見過面”何載舟也顯得很意外,“單獨的那個時候我不該不知道才對啊。”
“是的,如果事情真的發生過,你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因為我和你爸爸甚至連聯系方式都沒有,我們只可能是通過你聯系的。”江漁抿了抿嘴,“和我想的一樣,我們缺失的記憶幾乎是同步的,所以沒辦法幫對方去訂正和回憶。”
何載舟沒有馬上接話,他盯著地面,明顯是在深思些什么,直到車子到了才回過神來。
去存慈堂的路程還是比較遠的,至少比從機場到港口遠上許多,一路上何載舟和江漁都因為差不多的心事沉默著,這襯得路途更加漫長。
司機從后視鏡里試探著看了他們兩眼,過后心里咂摸一下,還以為他們是在鬧別扭的小情侶,殊不知,為了愛情煩惱憂愁這種事對于他后排的這兩個年輕人而言已經可以說是一種奢侈了。
值得慶幸的是,司機載著他們到達這家存慈堂門口的時候,存慈堂里面還亮著燈,門也沒有鎖,是還沒收工的樣子。
何載舟和江漁對視一眼,終于都露出了些懷抱期待的笑容,但同時他們心里其實也很緊張,只不過他們不想把這種緊張感傳遞給彼此,就都用笑帶過去了。
兩人一先一后地上前,走在前面的何載舟敲了敲門,聽見里面傳來一位老人中氣十足地喊了聲“進”后,他推開門,和江漁一起進了屋。
因為事先做了一點點功課,何載舟和江漁都知道面前這位老人應該就是陳屹了,正欲說點什么,陳屹老人家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頗有幾分驚喜地連連說著,“你們還真的來了、你們總算來了啊”這樣的話。
他們也沒太驚訝,猜想著應該是陳婆和陳屹說過他們要來的事,唯獨值得驚訝的應該就是他們居然值得陳屹這種級別的玄學大師驚喜一下這部分了。
是江漁率先開口對陳屹打了招呼。
“您好,請問您是陳屹陳先生嗎我們是經人介紹過來找您的。”
“是啊,是我。”陳屹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流轉而過,“你是江漁,你是何載舟。”
江漁和何載舟對視了一眼,都更加確定是陳婆事先和陳屹說過了。給出肯定的回應后,何載舟便緊跟著問了兩句,“是陳婆和您說了我們要來的事嗎她有沒有和您說我們的具體情況”
陳屹微怔,“是她讓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