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存慈堂門口停下,江漁和何載舟先后下了車。何載舟看向店面的牌匾時,臉上很明顯地閃過一絲意外。
“這是你在循環里找到的店”
何載舟這么問完,感到意外的人變成江漁了。
“你適應得還挺快,這么快就能接受循環的存在了。”江漁答說,“是在循環里偶然發現的,這家店的店主叫陳婆,她就是我說的我覺得比較可靠的人。”
何載舟點了點頭,又看了一次店面的牌匾之后就跟著江漁往前走了。
江漁本來還有些擔心時間太早這里沒有開門,但門上沒有上鎖,她輕輕敲了敲門就把門推開了。走進屋,陳婆就在那張椅子上坐著。
跨過整個循環的記憶再次見到不認得自己的陳婆,江漁這一刻竟有點想落淚的沖動,大概是因為每見一個循環中接觸了很多次的人,都是在不斷提醒她,只有她記得那一切了。
而陳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他們,她的目光在江漁和何載舟身上來回游移一陣,正當江漁想開口隨便說點什么時,陳婆忽然問了句,“我和你們倆是不是在哪見過”
江漁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秒種凝固了,她幾乎不敢呼吸,當然更不敢隨便回答是或者不是,于是就這么和陳婆僵在了這里。
是沒有記憶沒有負擔的何載舟反問了陳婆一句,“為什么這么問”
陳婆又分別看了看他們,最后她搖了搖頭,重新走回到椅子處坐下了。
“沒什么。”她說,“也許是錯覺。”
這不是錯覺,江漁是知道的。因為在以往的任何一次見面時陳婆都沒有說過類似的話,這說明此時陳婆真的隱隱約約有部分關于循環的記憶,而且她是記得的是他們兩個。
陳婆說這是錯覺的態度看起來也不像真的把那當個錯覺,更像是沒想清楚發生了什么所以先帶過不提,因此江漁也沒有感到太心急,走上前在陳婆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何載舟有些茫然,不過見江漁坐下了,他也跟著坐在了旁邊。
“二位來得這么早,是想看點什么”陳婆看上去恢復了正常招待客人的狀態,慢悠悠地問著。
經過了那么多次的接觸,江漁對這個流程早已輕車熟路,聞言她立刻回答,“我叫江漁,這是我朋友何載舟,他從差不多三年前身體就出了些問題,經常嘔血但是查不出原因。我們覺得這應該和玄學有關,所以想請您給看看。”
說完,她直接拉著何載舟的手腕放到桌上,對上何載舟疑問的眼神時,她解釋了一句“需要把脈。”
大概是江漁看起來實在太熟練了,陳婆沒忍住又多問了她一句,“姑娘你以前沒來過吧”
江漁頓了頓,回答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