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聽懂了,他的意思是佛塔只剩佛像點睛,因此其他人就可以松快一些。
鄭峰很快便略過此問,繼續道“他們二人回了御用監,便再也沒出門,因是老師父,因此他們各住各處,并未有人證證明兩人回來后并未再外出,但也再無其余證據,因此只讓他們各回各處,期間不得外出。”
反正御用監三處門廊都有錦衣衛校尉把手,內外都不能進出,也不怕這些匠人跑了,倒也不用還未查出什么便急于收監。
如此看來,這位鎮撫使倒是還有些人情味,比北鎮撫司之前那個濫用酷典,屈打成招的岑大人要強上數倍止。
鄭峰繼續道“有嫌疑另一人就是排行第三的陳雙喜,此人年三十,算是御用監的后起之秀,只是平日里膽小怕事,不怎么會曲意逢迎,同魏掌印連點頭之情都無,他的證詞同徐寶財一般無二,兩人在酉時回到御用監前的行動是一致的。”
但之后就再無人證了。
“若說殺人動機,只因榮金貴囂張跋扈,最喜欺辱他,平日里只拿他取樂,還故意搶過他幾件差品,以至他的考評一直只能排在第三。”
姜令窈道“若是如此,兩人的嫌疑便更深,除他們二人,是否還有其他人同榮金貴有過節”
鄭峰頓了頓,道“昨日東司房已粗略審問過所有御用監之人,小徒弟們手藝還未學會,自不可能有欺師滅祖之意,而年長匠人多半都有證人,同榮金貴也并無太多干系,不過是平日里的口角,不值當殺人。”
“若以傳奉官來看,只有徐寶財和陳雙喜對他有殺害之心,但又沒有證據,暫時只能再查。”
“哦,對了,昨夜順天府還送來榮金貴的徒弟馮栓子。”
鄭峰道“榮金貴并未成婚,他膝下也無子嗣,早就在御用監道誰愿意給他做義子,給他養老送終,他就教誰手藝,但御用監的匠人雖多,當真適合吃這碗飯的卻也并非人人皆是,在這些人中他便選了無父無母的馮栓子。”
“御用監眾人皆言,榮金貴很喜愛這個徒弟,平日里做什么都是悉心教導,往常也形影不離,每逢得了賞賜,都要給徒弟多半,當真把他當兒子疼愛。昨夜馮栓子興許因尋不到師父誤闖現場,這才被你們發現。”
“昨夜送來西廂房后,不用如何審問,他自己就招了,他昨夜下差后同幾位年齡相仿的小徒弟偷跑出去看南戲,一直看到夜禁過了才溜回來,人證數十人之多,那南戲院子就在琉璃坊中,年輕匠人膽子大,到也不怕。”
也就是說,馮栓子不僅沒有動機,在死者死時且在戲園里,也有人證。
這么一說完,便把御用監的案情全部捋順。
但各種線索匯集在一起,卻并沒有清晰線索。
姜令窈秀眉微蹙,她道“經查,我們大抵可知以下幾點。”
“一,死者死于紅花毒。二,御用監中有兩個很明顯的嫌疑人,嫌疑人皆對死者有殺意。三,兇手不知為何,明明可以悄無聲息,卻把死者擺出詭異姿勢。”
姜令窈說到這里,突然疑道“若佛塔被尸體褻瀆,那是否還能作為奉壽之物”
作者有話要說1參考明會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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