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要這么做嗎”降谷零若有所思。
“是的,這是祭典的一部分。”村長回答。
降谷零的眼睛瞟向人群中的萩原研二“那我現在開始有點喜歡這個環節了。”
萩原研二那就祝他折壽吧。
萩原研二取完自己的神酒后,遠遠看見了玉川真紗子的身影。他推開擁擠的人群,走到她的面前。
玉川真紗子早就看見了他的動靜“難為萩原先生能找到我了。”
“因為真紗子小姐的頭發顏色很特別。”萩原研二解釋,“整個島上只有你的頭發是紅色的,是之前做過染發嗎”
“是天生的。”玉川真紗子看著道路兩旁的燈火,陷入了回憶中,“我們村子有時會誕生紅發的新生兒,由于這是代表神明的顏色,所以我也算是村里重要的存在吧。只是在我之后,新的紅發嬰兒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個村子的村民數量似乎很少。”萩原研二指出。
“沙羅村已經近十年沒有新生人口了,即使有嬰兒出生也會很快夭折,就像被詛咒了一樣”玉川真紗子說著,右手下意識的撫上小腹,但又似乎被燙到一般,一觸便挪開了。
“真紗子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萩原研二的表情有些不忍,“人類延續的關鍵,在于不同基因的混合重組。”
玉川真紗子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握緊,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掐緊手心。
“我要離開了,還有下一個環節需要我幫忙。”玉川真紗子低下頭,遮掩住自己晦澀不明的表情。
“其實”萩原研二斟酌著用詞,“當人處于集體之中的時候,個人的思想往往會被集體的想法所替代,即便這個想法是多么狂熱和荒謬。”
“你想說什么”
“真紗子小姐。”燈火之下,他的目光堅定而溫柔。
“我只是想說,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死寂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萩原先生,我真的要走了。”她似乎是努力想笑一笑,但卻沒能抬起嘴角。
“還有,言語是無法拯救一個人的。”
“回來了”降谷零抬眼看向玉川真紗子,“這場祭典還有多久結束”
紅發女子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連表情都冷淡了許多“其實祭典已經結束了。”
她話音剛落,沙羅村唯一的鐘樓響起了沉悶悠遠的鐘聲。
在一陣又一陣的鐘聲之中,廣場上游客的眼睛逐漸變得空洞起來。幾個酒碟墜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玉川真紗子提高了音量“沙羅村的祭典儀式已經全部結束了,請大家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人群如同提線木偶般,漸漸離開了廣場。
“沒想到你們這個村子還能搞到這么大劑量的致幻劑,是加到了酒缸里嗎”降谷零依然盤坐在原地,神情不見絲毫緊張。
玉川真紗子回過頭,揭開了虛偽面具的她表情兇狠“你完全不相信神明的存在是嗎。”
“我是挺想相信的啦。”降谷零慢吞吞的說,“但神明為什么不直接指定游客成為祭品呢,還需要信徒連夜做一個抽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