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在人生的各個階段都是同齡人中最突出的那一個。名列前茅的學習成績,出類拔萃的身體素質讓他無論走到哪里都十分耀目。
“你這家伙是萬能的嗎”有人不甘心地說道。
“因為zero對什么事情都很認真吧,所以什么都能做得好。”諸伏景光是這么說的。
認真嗎,也許吧。他只是想把每件事情都做好而已,對于旁人來說這大概就是認真的表現了。安室透已經忘記了自己性格形成的理由,漫長的時間沖刷掉久遠的記憶,漸漸一切都變為了理所當然。
那是盛夏的某一天,陽光透過層疊的葉片,投下深淺不一的綠意。他走在校園的小道上,滿目皆是朝氣蓬勃的少男少女,自己看起來是否也是這樣充滿希望的樣子呢,他這么想道。
安室透推開教室的大門,清風透過門縫,吹起他白色襯衫的衣角,也帶來了教室內的話語聲。
“別說了,降谷同學他和我們是一樣的。”某個男生的聲音傳到他耳邊。
世界安靜了下來,蟬鳴聲愈發清晰,蓋過了一切閑言碎語。
安室透在教室大門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個有些陌生的人影,金色的頭發,小麥色的皮膚,是和周圍黑發黑眸的眾人完全不同樣子。
啊,這個是自己啊,他后知后覺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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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習慣了站在遠處看著人群。
即使表面上和大家一樣,但我已經意識到了,我擁有著不一樣的內核。我聽不出弦外之音,無法加入他人的談話,當哄堂大笑的時候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大腦運動前區皮層的模仿反應。
一些人會學會偽裝,試圖融入。但我覺得,人類是很擅長從同伴中找出異類的。終有一日,偽裝會被撕開,穿著皮套的怪物會暴露在陽光之下。
社交會讓我疲憊,與其迎合他人,我更喜歡接納自己。
“你看到哪里了臉色不太好看哦。”宮野志保問道。
“到他初中時候了。”安室透眉頭微皺,“雖然他沒有在日記中提到太多,但我能肯定,矢田健一在初中時期受到了嚴重的校園霸凌。”
“矢田健一身高并不是很高,也只是普通人的長相,雖然聰明但卻讀不懂空氣,如果被有心人推動,確實容易演變成霸凌現象。”宮野志保用手指快速翻動著日記,停在了某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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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問我為什么不去和同學一起玩。
我告訴她因為我們最后都會死掉。
多年之后我們的尸體被微生物分解,重新進入循環。組成我們身體的原子都會混在一起,通過空氣被某個人吸入肺里。
我沒有詛咒任何人的意思,但后半句我并沒有說出口。
當晚我被叫了家長。
“真是憂郁又活潑的童年生活啊。”宮野志保吐槽道。
安室透問她“你有找到關于密碼的線索嗎”
宮野志保指了指電腦屏幕,上面的剩余次數已經變為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