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還是說不通,如果我們真的在一個類似于繭的壞境當中,外部一定會有操控人員的吧。維持一個大型虛擬現實器械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降谷零說,“誰會去做這種事,組織嗎。那位終于放棄藥物治療,選擇賽博永生了”
“那也不需要我們來陪玩吧。”安室透扶額道,“兩個意識的事情也無法說通,嘗試把靈魂交換變成科學的推理還是堵死了啊。”
“兩個意識不是很容易解決嗎。”降谷零幽幽地說,“抓一個倒霉蛋,洗去記憶之后再灌入降谷零的生平,他在繭里的記憶是降谷零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外表也是降谷零的,那他就是降谷零本人。”
“組織可以用這種方法,通過捏造黑暗的身世而扭曲降谷零的立場,從而塑造出為組織效力的波本。”降谷零恍然大悟,“怪不得琴酒之前一直抓著我不放。”
“不要再講鬼故事了,明明你自己都沒有信吧。”安室透頭疼道,“等你編的電影上映了我絕對第一個去影評軟件上打零分。”
宮野明美的死引起了她妹妹宮野志保的劇烈反應,她停止了一切關于藥物的研究,組織就暫時將她關了起來。
恐怕在這件事上做決策的大部分人都沒有想到,雪莉竟然會因為這種小事選擇叛逃。
“完全不是小事啊”安室透作為難得的正常人說,“雖然宮野志保大部分時間都在美國,但那不是她唯一的姐姐嗎。”
他發現組織里的一些人似乎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著錯誤的認知,比如在琴酒的心目中親情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宮野明美只是一個想要帶走組織珍貴財產的不自量力的無名小卒,而雪莉的心情則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他比我那個世界的琴酒還要像個情感缺失的神經病。”一次交換中,降谷零在腦內吐槽道。
“你最好克制一下內心的想法。”安室透提醒他,“琴酒對殺氣是很敏感的。”宮野明美的死不在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預料范圍內,事已至此,他作為一個臥底最好不要被多疑的琴酒過分關注。
在雪莉這件事中,安室透在盡量不引起琴酒注意的程度內做了一些事,比如將關押雪莉的房間內一切能夠讓她自殘的物品移走,但她仍然找到機會騙過搜身,藏了一顆atx4869。
能夠抵抗程序性細胞死亡效果的人并不多,研發者宮野志保本人恰好就是其中一個。組織重要的頭腦資源雪莉叛逃的消息當天就被傳給了所有代號成員。
“手銬沒有打開過的跡象,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安室透查看了現場的圖片,結合另一個自己告訴他的藥效,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就算她僥幸躲過死亡的可能性并足夠幸運的逃離了組織,但憑借一個小孩子的身體真的可以在外面生存嗎。
無論是使用組織還是公安的資源,搜尋一個世界上本不存在的小女孩都要花費一點時間,更不用提安室透并不能被組織發現目前在調查的事。還好波本神秘主義的人設終于開始深入人心,他就算幾個月不見蹤影也沒有人會來找他麻煩,倒不如說看不見波本,組織內的很多人都會因此松一口氣。
很湊巧,有關于宮野志保的線索依舊在米花町。調查的時間大部分浪費在了彎路上,在他之前的設想里,謹慎的對方應該會躲在哪個難以被發現的角落,至少以宮野志保一路跳級的天才程度來說,她怎么也不會選擇去上小學。
灰原哀,這個帝丹小學的一年級的轉學生,長得像極了縮小版的雪莉。在搜尋資料時,安室透順帶看過了灰原哀所在班級的名冊,目光在某個照片上停留。
這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孩子并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宮野明美的事件之中也有他參與的身影,這么小的孩子追著犯人跑不是很奇怪嗎。結合宮野志保去上小學的怪異舉動,以及atx4869之前被當成毒藥廢物利用的情報,種種線索在安室透的腦內拼湊出了一種可能性。
宮野志保找到了atx4869的幸存者,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戴眼鏡的小男孩。說起來,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不是很像一個推理迷隨意起的假名嗎。
看來有必要再去一趟米花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