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邏輯,不知道看點在哪里。”琴酒并沒有對降谷零的靠近表示什么異議,而是評論起電視劇的劇情,表情極少的臉上也第一次流露出了對狗血劇情的嫌惡,“對殺手的描寫完全是源于外行人的想象,真正這樣的家伙在組織活不過三天。”
“但這符合大眾的愛好吧。”降谷零用手支著下巴,狀似漫不經心地看著屏幕,作為殺手的男主與曾被他暗殺過的女主人公緊緊相擁,“對好人極盡苛責,而惡人卻可以回頭是岸,只要深有苦衷,只要想要悔改,就能被輕易原諒。被他殺死的人,他所做的惡事,就這么輕易地被抹去了。”
安室透站在門口,看著兩個少年的側臉。眼前鮮明的畫面撕裂成碎片,露出背后純黑色的背景,安室透重新陷入了黑暗里。
現實中,刑訊室內的波本又被推入了一管藥物。安室透的眼皮微微顫動著,最終沒能睜開。
“這位太難對付了,沒有相關人員的監控,只要他還醒著就有脫困的可能,可千萬不能被他抓住機會。”負責監督藥物注射的成員這么告誡道,“在琴酒回來之前,絕對不能讓他清醒過來。”
諸伏景光陷入了忙碌,因為安室透還在臥底,很多事務不方便出面,作為幼馴染的他自發幫忙承擔了一大部分,有時便會陷入漫長的加班過程中。風間裕也今晚似乎有什么要事,備注了一大堆今日必須要處理完的工作便進入了免打擾的狀態。只留諸伏景光一個人在辦公室內對著發光的電腦屏幕。
“柯南,要睡了哦。”毛利蘭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指針指向了一個小孩子理應要睡覺的時間。她幫忙抖了抖床單,然后向著房間外喊道。
“好”江戶川柯南拖長了聲音回答道。
工藤宅內,沖矢昴放下了手中的威士忌杯,伸手拿起酒杯旁的手機。一條短信被打開,簡短的文字展現在他的眼前。
也許需要出門一趟,沖矢昴這么想道。
灰原哀聽到了門鈴聲。
阿笠博士今天會見老友,相談甚歡,所以今晚會睡在朋友家里。灰原哀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而博士家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錯,于是他便放心將對方一個人留在家中。
會是阿笠博士回來了嗎。不,就算他臨時改變了注意,也會直接用鑰匙開門而不是按門鈴才是。
灰原哀本不想理睬,然而門鈴聲一直沒有停止,于是她還是來到了大門前,透過貓眼看向門外。
這是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
灰原哀對他的感官很復雜,一方面,他身上絕對帶有組織特有的氣息,導致對方一靠近她便會心懷恐懼。另一方面,安室透本人對她似乎是偏向友善的,不提那個禮物,就算是按照江戶川柯南的態度來看,對方好像并不是完全敵對的類型。
算了,灰原哀想,今天太晚了,開門的風險無法估量,出于謹慎還是當作沒聽到的為好。
下一秒,伴著一聲輕微的響動,阿笠博士家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只手在夜色中伸出,死死掐住了灰原哀的脖子。
黑暗之中,不速之客收起開鎖用的別針,將女孩緩緩提到半空中。灰藍色的雙眼如同深海,平靜地映照著灰原哀痛苦的面孔。
“諸伏先生,您找我什么事”終于能喘上一口氣的風間裕也看到了諸伏景光發送的消息,忙打電話回應道。
“我剛才是想問,這些為什么一定要今天完成。”諸伏景光關掉最后一個網頁,“有一部分應該是可以留到下周的。”
“啊,這是降谷先生的要求。”風間裕也說,“他今天早上將任務給我,囑咐一定要當天完成。”
諸伏景光寫字的手一頓“我記得你和他之間有聯絡的暗號吧。”
風間裕也并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沒有被組織監視,但在和上司交流之前還要多加一道暗號。然而既然是降谷零的要求他便不會提出質疑“是的,降谷先生有給我正確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