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啊”諸伏景光放下手頭的文件,站起身望向某個方向。
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被奪走,灰原哀掙扎著,眼前的畫面漸漸變得模糊。
為什么她的思維因為缺氧而遲鈍,無法理清對方為何會突然發難。也許是瀕死,腦海中無數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痛苦的,溫馨的,寂寞的,構成了她短暫而又無趣的一生。眼前黑色的斑點如同墨水般暈開,另一個世界的記憶通過未知的波段導入她的腦內,一個本來不應存在的人出現在了回憶里,介入了她成長階段的每個點滴角落。
原來是這樣
“零哥”女孩渙散的瞳孔里滲出淚水,“不要”
降谷零凝望著灰原哀,因為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對宮野志保孩童的狀態十分熟悉,面前痛苦絕望的雙眸,與記憶里帶著笑意與信任的眼睛重疊在一起。
他不為所動,表情淡漠如冰。
“讀心術不是這么用的”齊木楠雄架不住剛才降谷零的腦內刷屏,于是在與兩人對話結束后,又單獨和他見了一面。
“抱歉。”降谷零雖然在道歉,臉上卻沒有什么歉意,“我還有個問題需要解答。”
“你說過只要在其中一種可能性中存活,就能在融合之后的世界活著,人生軌跡基本遵循存活的那條故事線。”降谷零問,“那如果是在兩種可能性內都活著的人,但她的命運在兩條路線中有著天壤之別,世界融合之后會怎樣”
齊木楠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會中和吧,矛盾的地方會被世界補全。不要小看了世界的自我愈合能力。”
“是這樣啊”降谷零若有所思。
從小看人眼色,直到展露頭腦天賦才被組織重視,學科和研究方向全由組織決定,學術領域小有成果后就終止學業,被叫回日本進行藥物研究。即便如此,最終也是落得被組織追殺的下場。
降谷零想,他能替她選擇更好的未來。
所有可能阻止他的人都被支開或是完全不知道他的打算,所以不會有人來打擾。
“我希望你能過得開心,志保。”他對著即將死去的小女孩柔聲說道,仿佛正在奪去她生命的是另有他人。
物體的破空聲從背后響起。
降谷零本能地躲過了襲擊,右手因此放松,灰原哀雖然依舊被鉗制著,卻也找到了呼吸的空間,劇烈地咳嗽起來。
偷襲的物體從他身側擦過,帶起飄揚的發絲。物體在一旁的墻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痕跡,然后掉落在地,彈動了兩下,靜止不動了。
那是一個足球。
戴著大框眼鏡的男孩用右腳點了點地面,足球鞋上閃電狀的藍光一閃而過,消失不見。他抬起右手,畫著準星的表蓋被掀起,對準了降谷零。
“你最好住手。”江戶川柯南警告道。
降谷零靜靜看著他,表情一如波本每次做任務時面對著即將死去的任務目標。
另一邊,毛利蘭困惑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明明不久前那孩子還在沙發上打著游戲,現在卻不見蹤影。
“真是的,跑到哪里去了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