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各個玩家剛分散的時候。
封林語一個人氣鼓鼓的推開了右邊的一個房間,房間里面擺著一個雙人床,看上去像是公館主人的臥室,床頭柜上還擺著他們夫妻的照片。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發現枕頭下面還壓著一個有些泛黃的本子,封面還好像被火焰燎的焦黑。
封林語將本子拿了出來翻開了幾頁,很快她就意識到了,這個是安樂生的日記本
前面幾頁字跡工整清晰,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潦草,最后幾頁幾乎都快分辨不出寫的是什么了。
顯然安樂生自己的狀態也不容樂觀,估計他也是精神狀況每日愈下,一邊翻看著日記,封林語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樣,她從懷里掏出剛剛在一樓書房里面偶然發現的那個便箋。仔細對比了一下書頁的材質,發現應該就是從日記里面隨手撕下來的。
正如時寂所說,安樂生為了救女兒不惜一切,日記里面也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了他的心態變化。
從最開始的充滿希望,到躊躇,到絕望,到歇斯底里
看到了最后一頁,封林語感到如墮冰窟,一下驚呼出聲,手中的日記本也跌落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旁邊的衣柜也異常的“吱呀”了一聲。
封林語已是驚弓之鳥,聽到背后的聲音更是被下了一跳。
當她回過頭去,看到衣柜的柜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里面擺放著一套潔白的婚紗,上面還綴著不少玫瑰裝飾,看得出這應該是公館女主人生前結婚時所穿的。
然而,讓封林語現在全身寒毛豎立的不是婚紗,而是婚紗旁邊的那個人
那東西只能勉強說是有個人形,就算對方臉上沒有寫字,封林語也認得出來,這就是公館主人安樂生
和樓下遇到的女仆鬼一樣,安樂生全身已經干癟下去了,皮膚也緊緊的貼在骨架上,就像是被玫瑰榨取完了全部營養的土地一樣,剩下的只有貧瘠的土粒,不能再孕育出其他任何生命。
不過他穿著一套考究的黑色西服,好像還沉浸在過去美好的回憶中一樣,還在癡癡的守護著亡妻的安寧。
而此時,似乎是怨恨于平靜被打破,安樂生突然抬起頭來,從他背后也伸出了數根藤條對著封林語虎視眈眈
“是誰打擾了我的休眠”安樂生的嗓音異常嘶啞,好像還帶著幾十年積累下來的灰塵,撲面而來的都是陳舊的氣息。
或許是因為人在生死關頭總能爆發出自己的所有潛能,封林語從來沒想到自己的腦子能有一次轉的這么快。
“無意打擾我是為了來救您女兒的”封林語說著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恨不得再把頭埋到地板里,生怕安樂生看自己一個不順眼就給順手解決了。
或許是聽到“女兒”兩字,安樂生有些放松下來,扎根在他身上的玫瑰也收斂起了殺意。
封林語能說出這個話也并不是沒有依據,她把日記看到最后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安樂生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個瘋子了,因為妻子之死,再加上后面為了救女兒,生活已經把這個男人逼的徹底瘋魔,所以他才會在最后做出那種事情來。
面對不講道理的瘋子,封林語明白說話一定要先擊中對方的軟肋
顯而易見,那就是他的女兒
這個副本既然注定要有人去死,那么為什么不能是別人呢電光火石間,一個瞞天過海的大膽計劃就立刻在封林語心中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