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孤家寡人,鮮少親緣,如果真的死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為此悲傷,而蕭明軒至少還有父母和妹妹還在家等著他。
蕭明軒一把從時寂的手中抽出餐刀,再自己左手手心劃了一道傷口,便直接抓起了時寂的手,“那也是多些緩沖時間,方法總是人想的。”
兩個人十指相扣,蕭明軒便念動咒語。
時寂看到快要抵達脖頸的玫瑰圖案就像聽到了號令一般從兩個人鏈接的地方游了過去,而蕭明軒的體溫也從他的手掌傳了過來,他的手似乎不像他性格一樣冷,反而還比常人熱一些。
時寂也很少和人有這樣的親密舉動,腦子瞬間亂了一下,成了一片混沌,嘴巴竟然也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如果出去的話,那個項目能給我這邊做嗎”
蕭明軒愣了一下,顯然他一下也沒反應過來這種時候時寂心里掛念的竟然還是工作,大概也是想著兩人能不能看到外面的太陽還要兩說,蕭明軒也大度的安慰了一下時寂,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個要求,“好。”
大概過去了一半后,蕭明軒才松開了時寂的手,但時寂依舊覺得他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自己手心,灼燒著自己。
看著蕭明軒白皙的皮膚上又爬滿了圖案,時寂心里挺不是滋味,語氣也稍許有些低落“我們去想想辦法吧。”
如今整個二樓已經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沒有半點再上去的可能;如今兩人除了寄生玫瑰外,還要面對火場的考驗。
蕭明軒看到客廳的茶幾上還放著當初玩家們在一樓討論時候,自己放哪兒的書,一把拿到了手里,又迅速翻了幾頁,似乎是想從里面找出來解決的辦法。
“我還有一個辦法,也許是辦法。”蕭明軒拉起時寂直接帶著她往儲藏室的方向走去,“跟我來。”
“安吉爾快來”時寂不忘一把抱住安吉爾。
桌布雖大,但是兩人一鬼都擠在里面就顯得有些擁擠了,而桌布的水分也快被蒸騰干了,時寂已經能感受到外面的些許灼熱。
火勢還沒蔓延到儲藏室,蕭明軒蹲下將地下室的入口收拾了一下,推開了井蓋,“玫瑰沒有陽光就無法生長,我們下去。”
時寂愣了一下,但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畢竟當初安樂生不可能一次把所有人都綁過來,這些人如果不扔到地下室,恐怕還沒來得及準備好儀式,就會因為被玫瑰完全寄生而死亡。
安吉爾緊緊扒著時寂的肩膀不做聲音,任憑時寂抱著她一起帶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靜的時寂幾乎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好在安吉爾本來就看不到,因此在黑暗中也沒受到什么影響,沒有覺得周圍環境有什么不同,乖巧的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姐姐,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玩”安吉爾的聲音在地下室里面還激蕩起些許回音。
時寂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頓了一下才說,“等火熄滅了,我們就能出去了。”
安吉爾歪著頭望著時寂的方向,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接受下了這個安排。
“我們現在在這里,暫時也出不去啊。”時寂語氣中有些疲憊,回應她的只有一樓噼里啪啦火焰爆裂的聲音。
“沒關系,只要有時間,就還有希望。”蕭明軒也不再顧忌什么形象,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