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站在臥室門口看了半晌,確定這只羅賓鳥沒有起來的意思之后就離開了這里,把臥室門輕輕關上之后自己到書房打了地鋪。
他要跟自己的密傳們和原料們睡在一起,不然他不安心。
躺在鋪在地上的被褥,赫曼翻了個身。比德之刃和活力顏料即使在黑暗中還泛著幽幽的光,若是面對著它們這個方向睡覺的話,顯然會被柔光干擾。
他在思考一件事情,他究竟要不要花費時間精力和原料來治好這位“熟人”,然后招募他加入自己所在的密教。
治好一個人是有代價的,更何況他現在神志不清,如果要使他恢復正常的話,大概率需要冬的密傳和心的影響。
只是雖然這只羅賓據說神志不清,而且身受重傷,但是他優秀的身體素質和屬性讓赫曼有些心動。要是能招收他成為教徒的話,付出一些也是可以商量的。
他不討厭犧牲,只要這份犧牲和付出是有價值有回報的,就像他加班一樣,等價交換。
總之,一步一步來吧,先用藥把他的身體恢復健康,然后要是能搜羅到適合的冬的密傳,赫曼就想辦法去攢到心的影響。
下了決定之后,赫曼就閉上眼真正睡了。夢里一片安靜。從縫隙隱隱漏下些許亮光,他的頭腦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晰。知識如同流水一般流入大腦,赫曼清楚這一點變化,他需要更多的知識。在漫宿中接受光的融入無疑是一個好的選擇。
在最開始的時候,夢境里其實不單只有知識,還有一些指示,或者說是生活常識。
他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不記得他是誰,但是那些夢交給了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于是赫曼為自己取了這個名字,然后按照夢境的指引在哥譚艱難生存,躲過了不少次街頭火拼和阿卡姆越獄。但是他發現這樣保持現狀不行,他必須賺到更多的錢,才能像夢境中所說的那樣買到足夠多的書籍,解讀足夠多的密傳,學到足夠多的小語種。
在貨比三家之后,他選擇在冰山餐廳打工,為企鵝人工作,直到現在。
嗡嗡。嗡嗡。
一陣來自手機的震動聲把赫曼從夢境中喚回。他睜眼的時候已經瞬間轉換成清醒的狀態了。
為企鵝人工作就是這一點不太好,白天晚上隨時待命,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阿卡姆的罪犯和蝙蝠俠可不等人。
“晚上好,杰克。”
赫曼的聲音是冷靜的,是清晰的,是穩定的。他吐字清晰,沒有任何一個字母的發音是打顫的。
打電話的人聽到這冷靜的聲音,原本的慌亂消下去了一些,但同時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這家伙一如既往地像機器人。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沒有機器人像他一樣愿意為了大量的金錢而幫企鵝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