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小丑的時候,他仍不可避免地會回想起過往的疼痛還有小丑的笑話。
撬棍打在身上,究竟是正手打疼,還是反手打疼答案是一樣都很疼,尤其是打人者還是小丑的情況下。
杰森難以遏制自己對小丑的怒火,不光是他的遭遇,還有芭芭拉在他死去的那段時間里,小丑還活得好好的,全手全腳地走進戈登局長的家,然后留下一個無法繼續當蝙蝠少女,無法再站起來行走的芭芭拉戈登,最后狂笑著離開。
他無法不憤怒,無法不生氣。
在小丑將你我生死分離,將他已經做了這么多壞事的前提下,你為什么就不能殺了他只要一槍,哪怕是一刀也可以,只要一下,整個哥譚就能太平一陣,至少不會再有人死在小丑手里,小丑可以不再是一個精神病罪犯的代號,它可以就只是簡簡單單的游樂場亦或馬戲團的快樂表演。
但是你沒有。既然你沒有,那就讓我來。我會用死亡來讓他們恐懼。
青年的心里放著的是對蝙蝠俠的怒氣,還有隱含在這其中的不愿言明的委屈。
幸運的是與杰森合作的搭檔是個笨蛋,他不必去尋找借口隨意搪塞過去,也不必把自己的傷口撕開來得到同盟的信任。
赫曼從來都看不出來這些感情,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想太多。早在他們還在犯罪巷搭伙一起偷東西的時候,杰森就意識到了這個比自己大一些的家伙是個笨蛋這個事實,只是沒想到都過去這么久了,都已經從倫敦歷練一圈回來了,笨蛋的本質依舊沒有改變。
“還有什么事嗎”笨蛋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詢問道。
“沒有,我在放空大腦。”杰森答。
在一家靠近小巷的咖啡廳,里奧約見了他的老師。
不過這可能不是一次很完美的會面,因為里奧有一點小小的煩惱。當然,對于天命之人來說,這點煩惱其實微不足道,但對于希望存續美好與生命的里奧來說,他還是很苦惱的。
“雖然這話可能不該由我來說,但是老師,這攤子是不是鋪得有點太大了,你能相信嗎,我現在走過去之后,人家一見是我,整個人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生怕我是代替他們老大來槍斃他們的。”
里奧的小卷毛也像是灰心喪氣了一般,看上去只是簡單地被打理了一下,并沒有以往活潑的模樣。
“自從開啟道路之后,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挫敗。芮妮拉知道的話會瘋狂地嘲笑我的,老師。”
他口中的芮妮拉和薩利巴一樣,是踏上杯道路的天命之人。不過與薩利巴擁有如大錘一般猛烈張揚的魅力不太一樣,芮妮拉的美麗就好似人們心中的女神,她的一舉一動都飽受人愛慕,懂得浪漫的她跟里奧在某些方面很聊得來。
“那就別告訴她。”
里奧的沮喪輕易地被安撫了,他重新露出來了笑容,“好的,老師。”
“這件事情拜托你了,會覺得麻煩嗎,如果不想做的話也可以不做。我只是希望能夠處理得更完美一點。”
“不會,是老師交代的任務,我一定會完成的。”里奧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而且,即使是這樣抵抗的感情,也很生動活潑,我沒有感覺到厭煩。”
“不過我們接下來需要有什么動作嗎,老師紅頭罩在意的只有抽成吧,即使能從混亂中得到大量的金錢,但是產生的影響不是我們所需要的,反而可能會引來其他的天命之人。我覺得這不是您做事的風格。”
在他看來,紅頭罩的行事相當酷烈。只要不違背把東西賣給孩子的底線,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不過總有人抱有僥幸心理,而且說實話當時看好黑面具的人更多。里奧清除異己就清除了好半天,最后他終于想明白了為什么效率不佳,隨后爽快地拋卻了天命之人需隱秘的往日習慣,為那些毒販子展示了一下何為解剖這個他很拿手,心之準則就與皮膚和解剖相關。
在這過程中他也曾見到過紅頭罩,對方什么都沒說,看里奧自己能處理就離開了。但是或許是直覺的緣故,里奧還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紅頭罩對黑面具下手相當狠辣,從一開始的偷,到現在光明正大地直接毀,但是里奧覺得這并不是對競爭對手的態度,紅頭罩一開始就沒把黑面具當做同等存在的對手,他只是一個跳板里奧是這樣覺得的。
“沒關系,不用。紅頭罩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孩子,為了這個付出多少都值得。”
“而且這會是一場即將開始的戰爭。”赫曼攪了攪已經冷卻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