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結果不重要,戰爭的過程也不重要,我要在哥譚找到那個東西。雖然不知道它被哪個勢力藏起來了,但既然能被哥譚以外的天命之人知道,想來這段時間也是使用過的,只是隱藏得夠好,我沒感覺到而已。”
哥譚有至少一件遺物。這是早在他還沒有入職冰山餐廳的時候就已經在懷疑的事情。后來蛾之天命之人的覬覦和行動也只是證明了這一點,并且提醒赫曼要加快速度了。
“原來如此,一方面是為了尋找遺物,一方面是因為紅頭罩先生會是未來的同伴嗎,我明白了。”淺褐色卷毛的青年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他又變回了那個快樂的里奧。
不過這份快樂現如今在這家咖啡廳里變得格格不入起來。周圍的客人逐漸被清理干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兇神惡煞的家伙,他們的腰間鼓鼓的,穿著整齊劃一的黑西裝。
“不好意思,老師,之前有些老鼠沒有清理干凈,讓它們跟過來了。”里奧在笑的時候,他臉上的小雀斑看上去更加了幾分活潑。
“沒關系,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老師,您去忙您的事情吧,如果有變動的話我會再來聯系您的。”見赫曼起身,里奧也連忙跟著起來,他跟在赫曼身后,手里拿著的是不是玫瑰花,而是小巧簡單的普通手術刀。
舞動吧,鼓動吧,伴隨著永不停歇的音樂。將己身獻出,將皮膚交給黑夜,我們的舞蹈永不停歇,永不停歇,永不停歇。心臟是鮮血之鼓,讓我們將皮剝下,展現出真實的內里,讓我們敲擊鼓面,讓我們不休止不會休止之物
一如轟雷之皮被赤杯撕下,心與杯的聯系永不斷絕。鮮血之鼓在里奧剝開他人表皮之后響起,伴隨著節奏不一的奏樂。這里只有雷鳴聲,也只能有雷鳴聲,再無凡人之聲。
伴隨著事項圖標的轉動,一張計時的影響卡牌悄然出現。
抬頭的食欲
所有知覺都被增強;所有感情都被加深。這是一場鮮血的盛宴,他們溺于血,溺于苦痛,溺于舞蹈。
赫曼整理好今天的卡牌,將視線從墨綠色的桌面移開,操縱了一下他的手機,然后放回口袋。
“我猜你想去看看。”他忽然開口道
“什么”
“東區的馬倫斯通,杰奇拉諾,還有泰迪瑞斯,他們今晚會見面,或許還會開個小會什么的。”
“你的情報真及時。”
“我很想說當然,以及謝謝,但實際上他們幾個的行動不比芭蕾舞劇上的一頭犀牛隱蔽。”
“是的,沒錯,我喜歡你這個說法。”杰森輕易地被逗樂了。他這些天來一直都處于非常容易情緒化的狀態,赫曼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不過不管怎么說,杰森看上去還挺開心的。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他們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杰森一邊說一邊開始穿裝備。
“對了,你那個叫里奧的小子,他是什么來頭,我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在給一個活著的人展示他自己的心臟我猜那個人還活著,因為那個可憐人在看到自己的心臟被拿出來之后的尖叫完全可以去參演女高音。我保準他能拿獎。”
“他是醫生,如果你想問這個的話。要是你不喜歡他的手法,我可以下次跟他提”
“不用,我很喜歡,那很好。”杰森打斷了他的話。
“就這樣,我出門了,你們早點休息。”
在杰森離開之后,赫曼走向廚房,然后站在門口,看向里面靠在灶臺上的金發姑娘,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怎么一直待在里面不出來,史蒂芬妮,你腿上的傷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