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黎波里消耗了一些時間之后,赫曼還是沒找到第二份驕陽之書的部分手稿,他不意外。
趁著艾克塞出門溜達的時候,赫曼運用他從斯特拉思科因的寓所中得到的書籍所習得的富奇諾語,來翻譯他從白鴿之塔那里得到的報酬天宇的傷疤。
關于無形之術的書籍和密傳對他來說總是不嫌多的。在開啟了燈之道路之后,赫曼史密斯沒有一刻不渴望著知識。
研究
這本書每一頁只寫有一個詞,但每翻過一頁,便有一個知識潛入腦中。
最后一頁寫得滿滿當當。書的每個讀者都會在此處記下同一個詞。現在輪到你了。
在研究這本書籍的時候,你偶爾會在半夜驚醒。你的手掌,你的臉上都會滲出汗珠。亦或你已經習慣了這個,但可能你的身體無論經歷多少次都無法習慣這個。
沒有人能習慣恐懼,他們說自己對恐懼習以為常,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由于恐懼而產生的懼怕已經變得麻木了。
每次,在你驚醒之后,你擦去汗珠,你的皮膚變得冰涼,隨后你又滑落回睡夢中。但某種東西留下了,好像房間角落的蛛網。
但是這對于你來說不值一提,因為你對書籍和知識的渴望讓你無暇顧及這些蛛網。就像你先前所預料的那樣,當你真正將這本書琢磨透,從中領悟出高階的冬之密傳時,蛛網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蠟一般的光融化了,剩下的只是纏繞著蠟滴的幾根不值一提的思緒。
從天宇的傷疤中翻譯出來的除了高階冬之密傳,還有置閏儀式。不過那特殊的儀式對于赫曼來說暫時沒有用處,只能姑且放置。
他開始反復研讀這本冬之密傳。
狼言
當鑄爐冷卻,輝光黯淡,林地化塵,裂分之狼也許方能將息,卻止于其能噬己之時。此言幾道出了被分裂者的怨恨。對獵人說出此言,也許能令其當場發瘋。
赫曼的視線在裂分之狼的描述上停頓了片刻。“狼”所象征的是痛苦,是通往復仇的門扉,裂分之狼的領域內運行著冬和刃,他是憤怒與毀滅的具象體。
如果他是說如果,若是艾克塞的憤怒達到一定的闕值,他亦或可能去為裂分之狼工作,他擁有大地的血脈,裂分之狼不會拒絕艾克塞成為他的信徒。
這樣的想法在赫曼史密斯的心里飛快地略過,打斷了他研究奧秘時的流暢,但這思緒很快又銜接上了。
因為最終艾克塞要信奉誰,成為誰的信徒,為誰工作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赫曼無權干涉。
時間就在赫曼潛心研究密傳的時候過去了,不過現在該到他們離開西的黎波里的時候了。
原因無他,艾克塞是閑不下來的類型,在赫曼待在臨時住宅潛心研究手中的殘稿,還有翻譯天宇的傷疤的時候,艾克塞已經跟當地激進分子和非法勢力混熟了,就差加入他們跟他們一起搞事了。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會使得艾克塞暴露在清算人視線里的幾率大大增加,艾克塞也很懂這個沒人比他更懂清算人,他最危險的時候曾經經歷過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他昔日的同僚,各處都能聽到他們的招呼聲和口哨聲,當時他要是再晚跑一點,杜弗爾就追上來了。所以當赫曼訂了回哥譚的機票的時候他也跟著湊了上去。
“你要去哥譚帶我一起吧。”
赫曼瞥了他一眼,“你不打算去別的地方”
“一般來說待過的地方不好再去第二次,但是我上次去哥譚的時候特意感受了一下風土人情,如果行動更謹慎一些的話,隱藏行蹤其實沒什么問題。”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艾克塞實話實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