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淮燒的神志不清,倒在小床上,感覺一切都發生的太過迅速,垂死病中驚坐起,朝桑音音的方向伸出了不舍的爪子
只不過才一個晚上,他的妹妹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個未婚夫了更詭異的是,家里人竟然沒有人反對,大哥都沒反對,這太不正常了。
而且那個未婚夫還是聶根,聶根是什么人啊,不對,聶根是不是人都兩說。
桑淮和桑音音不一樣,他成績不錯,中學的時候就開始在鎮子的一中念書了,班里一個和他玩的好的男生就和聶根一個村子,據他所說,聶根常年神出鬼沒,不愛和村子里同齡人玩,經常一失蹤就是好幾天,然后帶著一些血呼啦呼的東西回來。
詭異的是,他身上的傷很快就會好,還有人看見過他曾經和人打架被打破了腦袋,結果第二天傷口就愈合了,恢復力恐怖,猜測他是不是什么山里的東西成了精。
桑淮是不太相信這些神秘的鄉村傳聞的,他也不想誹謗人家聶根的人類身份,可他比桑音音大了九歲,卻沒個正經工作,天天不是上山就是下河,連個初中文憑都沒有,這都是事實。
雖然自家妹妹也不過才高中畢業且公認智商有問題,但這點小事,桑淮選擇性的無視了。
“你反對有用嗎”李二狗的小兒子嘖嘖兩聲,聽著摩托聲逐漸消失,“他們已經走了。”
桑淮“”
他一下有點郁悶,傷感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腿,“是二哥不爭氣。”
“你確實不爭氣。”李燁又說,“要不是人家聶大哥,你還睡床,做大夢比較快。”
桑淮“你特么閉嘴。”
一碼歸一碼,懂不懂
李燁很顯然是不懂的,他意猶未盡,甚至還想繼續。
雖說桑音音不是他妹妹,但也算小時候一起玩到大的,他是真的覺得聶根人很不錯,至少在現在這么混亂的時刻,比他和桑淮這樣普普通通的青年大學生要有安全感多了。
當然,前提是那些有關聶根的傳聞全都是假的。
想到這,李燁有點忍不住,望向一邊的趙三豹和趙虎,“那啥,兄弟,可以問問你們聶大哥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他這話一出,周圍人也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這十里八鄉的,聶根一直都處于八卦的中心。
趙虎表情有點古怪,摸了摸下巴,把鍋甩了出去,“大牛哥,要不你說吧,我不知道怎么總結。”
陳牛“”
他深思熟慮了一番,雙眸猛地亮起,認真道“野生危害動植物數量管控兼地球珍惜資源回收。”
桑淮冷笑一聲,“就這打獵挖筍撿破爛”
陳牛“”
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
漆黑的摩托車在大雨中穿行,車前燈忽明忽暗,映照著曲曲折折的鄉村小路。
桑音音視線落在泥濘的黃土地上,看著路邊的一株株野草被狂風吹的左右搖擺。
她意識昏昏沉沉的,手腳很冷,強撐著和021聊天,沒有睡過去。
上一次她已經給人添了很多麻煩,這次說什么也要維持一段時間的清醒,起碼要堅持到自己換好衣服。
或許是因為家里人都承認她和聶根的娃娃親了,桑音音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加上現在精力不太允許,也就沒去亂想一些有的沒的,只是很安靜的坐在摩托車后座上,抓著大反派的衣擺。
可她沒說話,雨聲小了些,聶根卻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