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亮高高掛在天上。
山腳下的幾間小木屋里,眾人聚集在一起,一個兩個紛紛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不遠處那間磚瓦房里的動靜。
可聽了半天,依舊是靜悄悄的,只有蛙聲蟲鳴,還有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
脾氣有點火爆的趙三豹先忍不住了,質問一邊的趙虎,“虎子,你不是說今晚是老大的新婚之夜嗎?”
他嘟囔了一聲,“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虎也是奇了怪了,“不應該啊。”
這都回來半個小時了,老大還沒搞定桑音音?還是說,老大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實際上有點那什么問題?
不止趙虎一只虎這么想,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升起了這么個缺德的念頭。
畢竟他們認識老大很多年了,從來沒見他像其他‘人’那樣會因為根腳特點偶爾被發情期困擾,也沒見過他對哪個雌性產生過什么特別的興趣。
在桑音音出現之前,他就像那個冷冰冰的石頭一樣,沒有任何作為雄性的需求和欲.望。
一想到平時兇神惡煞的老大可能不行,整間屋子里的非人類都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白犬最缺德,第一個憋不住了,“噗,哈哈老大不行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出了聲,其他人瞬間齊刷刷地朝他望來,用意味深長地眼神望著他。
錢蜥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謝了兄弟。”
謝謝你第一個笑出聲,謝謝你主動背上這一口鍋。
錢蜥說完,接著狂笑出聲,“草!!白犬,你居然說老大不行,你真過分!我還以為老大很行,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犬:“……”
他瞬間反應要是現在不澄清,等明天老大醒了他八成又要被打殘,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
白犬連忙找補,“誰說的老大不行的,老大那么硬,肯定行,說不定他就是比較有雄德,不知道怎么和人類做呢?”
“不能吧,這不是本能嗎?”
角落里,一個樣貌清秀的年輕少年下意識反駁。
但很快,黃獅又意識到一個新的問題,疑惑地開口,“前輩們,你們知道老大的根腳是什么嗎?”
他化形比較晚,去年才化形成功,在周邊幾個城市的特殊黑市流浪了好幾周,差點沒被打死抽干靈氣,畢竟他屬于非法成精,最后還是在老大的接引下才成功注冊了合法的身份證,成了特殊部門的一員。
但黃獅見到聶根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老大了,這一年多來,也沒見過他化形。
黃獅的問題很快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眾人開始悄悄討論——
白犬說,“我和錢蜥是三年前化形成功的。”
趙三豹說,“我和虎子隔了兩年,是七年前跟著老大的。”
“我是五年前。”
“……”
資格最老的陳牛想了想,“我是十五年前,當時老大人形只有十二歲,但……已經是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