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陳律師是我朋友,對了,是雪兒,邵芮雪幫忙找的,我不能辭退他。”蘇凡道:“謝謝你的好意。”
“這個時候,是友情重要,還是你弟弟的命重要?”鄭翰道。
友情重要,弟弟的命,更重要!
見她不說話,鄭翰又說:“你放心,跟邵芮雪解釋一下就行了,她會理解的。”
如果鄭翰找的那個律師真的很厲害,可以把弟弟救出來,那……
“你那個律師,要多少錢?”蘇凡問。
“錢?”鄭翰愣了下,“不是跟你說了什么都不要管嗎?”
“你幫我找了很厲害的律師已經很感激了,我怎么可以連律師費都不出?那也太過分了!”蘇凡道。
即便到了此時,她還是和他分的這么清楚。鄭翰望著她,很想問她,到底為什么?
看了下時間,到了上班的點了,蘇凡忙起身,道:“謝謝你,鄭翰,我要去單位了,最近事情比較多……”
“走吧,我送你過去!”鄭翰起身,陪著她一起走到馬路對面,來到市政府門口。
遠遠望著蘇凡的背影,鄭翰的嘴角,卻漾起了笑容。
有了鄭翰的幫忙,蘇子杰的事果然變得順暢了很多。律師把他保釋了出來,讓他重新回了學校,只是警察要求他隨傳隨到。至于受傷的那個學生家屬,也被鄭翰找的律師警告過了,說他們要是再騷擾蘇子杰的家人,將面臨訴訟指控。而且,律師也跟那個學生說了做偽證的后果,之后,警察再去了解情況的時候,那個學生說,自己當晚記憶出現了問題,記不清是不是蘇子杰打他了。由于蘇子杰涉案的直接證據還沒有找到,他的嫌疑被洗掉了很多。
蘇凡沒想到事情進展這么順利,對鄭翰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可是,這么欠下的人情,她怎么還?
等到霍漱清從臺灣回來的時候,蘇子杰已經徹底被洗清了嫌疑,案子也查的差不多清楚,警察經過排查,找到了那一晚真正的施暴者。而蘇凡,卻深深陷入了對鄭翰的虧欠之中。
然而,蘇凡不知道的是,弟弟的事情,內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周四,也就是蘇凡被人鬧到市政府的那一天下午,身在臺灣的馮繼海接到了關于這件事的報告。上次蘇凡在外事辦被人編排了那么多,而他絲毫不知,這讓馮繼海深感被動。
他知道蘇凡對霍漱清的意義非凡,霍漱清甚至能當著孫蔓的面讓蘇凡上車,以后會發生什么還很難說。于是,馮繼海就叮囑自己在市府里的一個眼線關注蘇凡的消息,而那場大鬧市政府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馮繼海的耳朵里。
馮繼海思考再三,決定讓那個線人盡量多了解一些事情原委后,再將這件事報告給霍漱清。晚上,馮繼海就接到了電話,而這時,霍漱清正在房間里翻看著今天和臺灣方面會談的紀要。
“霍市長……”馮繼海敲門進來,見霍漱清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看文件,就端起他的茶杯看了下,重新換了一杯新茶。
“怎么了?”霍漱清頭也沒看,問。
“今天,有人在市政府門口大鬧……”馮繼海說著,觀察著領導的表情。
“鬧的什么?”霍漱清問。
“說是找蘇凡要錢什么的……”馮繼海小心地說著,霍漱清猛地抬頭。
“好像是她弟弟把人打得住了院,對方家屬在向他們要醫藥費……”馮繼海趕緊說。
霍漱清眉頭微蹙,道:“究竟怎么回事?”
馮繼海便趕緊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實報告給了霍漱清,包括蘇子杰被拘留的現狀。好一會兒,霍漱清都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靜靜坐在那里,手也不動一下。
“就這么多?”霍漱清問。
“是!”馮繼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