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蔓噤聲不語。
而此時,霍漱清去了父親的房間,把剛剛醫生檢查的情況告訴了父親,讓他安心,并說母親想要回去市區。
另個房間里,婆媳二人都不說話。
“媽,我知道您對我有很多意見,這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夠好,我現在愿意去改正,可是,我,他不給我機會。”孫蔓頓了下,道,“漱清是個好男人,他不會這么絕情,是別人,別的女人在逼他……”
薛麗萍的眼睛,猛地一亮。
別的女人?難道孫蔓知道那個蘇凡的事情了?難道是那個蘇凡逼著清兒離婚的?
孫蔓偷偷看了婆婆一眼,故作委屈道:“媽,這些話,我也只能跟您說,別人哪里理解我的苦?只有您才理解!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漱清……”孫蔓好像很難過,話都說不下去的一樣。
可薛麗萍依舊沉默不言。
“我自己的事是小,漱清非要離,我也只能離了。可是,您想過沒有,外面的人怎么看待他?上面的領導怎么看待他?他一直都是那么清白的一個人,可現在讓別人傳說他霍漱清為了一個情婦和自己的老婆離婚……”孫蔓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可是,她很好的控制了音量,確保霍漱清不聽見。身為律師,在法庭上辯論上千次的人,這點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婆婆的表情,似乎有些變化了,孫蔓不再做聲。
“你跟我說這些,把責任都推到清兒身上,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怎么幫你?”薛麗萍道。
孫蔓拉著婆婆的手,眼神殷切,道:“媽,您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是,有些事,我自己做不來!我知道這么多年您一直想要個孫子,可霍漱清他……”
在父親房間的霍漱清,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病重的母親面前上演了怎樣的一場苦情戲!
等霍漱清折回母親的房間,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他讓孫蔓回去休息了,自己則守著母親。
孫蔓和婆婆告辭,回去霍漱清住的那間客房,她知道,霍漱清今晚是不會和她在一起睡的,陪侍母親并不是唯一的緣由。可那又有什么關系?
沖了個澡,孫蔓坐在床上擦著護膚品,想起早上姐姐的那通電話。
電話里,蘇芳勸說孫蔓,眼下唯一能阻止離婚的人,就是霍漱清的父母。霍澤楷不大會管這種事,可薛麗萍絕對會管。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婆婆有多么不喜歡我的,見了我愛理不理……”孫蔓道。
“那還不是怪你自己?”蘇芳道。
“你以為我低頭求她,她就會和我站在一條線上了?”孫蔓問。
“說對了!你和她,一直都是一條線的,只是你自己沒搞清楚狀況!”蘇芳道。
孫蔓不語,蘇芳接著說:“你知道為什么你公公一直沒和你婆婆離婚?”
“這我哪兒知道去?我公公也是個風流人物……”孫蔓冷笑了下,“這一點,霍漱清真是得了遺傳!”
“別說那沒用的。我跟你說,你婆婆是個非常討厭婚外情的人,你呀,就從這一點入手,把離婚的責任都推到漱清身上,就說他是為了小三要和你離婚的。你只要這么堅持,再在你婆婆面前表現的孝順乖巧一些,你這婚就離不了了。”蘇芳道。
孫蔓仔細想想,姐姐說的也很有道理,婆婆的確是那樣的人。可是,要讓她低眉順眼……
姐姐也猜到孫蔓在想什么,便說:“你忘了當初你為了追到漱清,是怎么巴結你婆婆的嗎?把當時那股勁兒拿出來,絕對萬無一失!”
“去,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孫蔓嘟著嘴。
可是,她現在的確要破釜沉舟了,再不做點什么,霍漱清就真的被別的女人搶走了,那樣的話,她這么多年都干什么了?
說起來,論人品,霍漱清比別的男人強太多,像陳宇飛那種癩蛤蟆,給霍漱清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