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剛剛看到。”孫蔓道,“那還不是覃叔叔幫他嘛,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是,唉,給覃叔叔添了太多麻煩了。”
“都過去了,漱清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他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好了,你去忙你的大事吧,改天我來云城,你這個第一夫人可要好好請我哦!”覃逸秋笑道。
“放心,絕對包你滿意!”孫蔓笑道。
兩人掛了電話,孫蔓深呼吸一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的指印已經從紅色變成了紫黑色,用手摸一下還是很疼。孫蔓咬了下牙齒,戴上墨鏡,從更衣間里找出一條絲巾包住頭發和臉,只露出額頭和雙目,驅車前往省委。
然而,還沒出家門,她又接到了好幾個富商太太的電話,說什么有個慈善拍賣啊、什么義演啊之類的,請她務必出席賞光。孫蔓當然是很為難的答應了幾個,也推掉了一些。市委書記的夫人,哪里是那么清閑的?阿貓阿狗來請都要去?笑話!霍漱清上任了,接下來肯定有不少的應酬,她這個云城市第一夫人怎么能缺席那樣的場合呢?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地位,要是這身份沒了,誰還找她?只要她牢牢坐穩現在的位置,以后就算不需要霍漱清出面,她自己都能擺平很多事情。他的身份的變化,直接影響到她的地位,影響到她事業的發展。
然而,對于霍漱清來說,剛上任的這一周,絕對是比之前更繁忙的。云城市這半年出了那么多事,維持各界的穩定團結是重中之重。即便是那些以前跟著趙啟明一起為難霍漱清的官員,霍漱清現在也要團結。
他現在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妻子已經去了省委找他的頂頭上司了呢?
覃春明在辦公室一見到孫蔓,并沒有被她這副打扮搞暈,以為是她的什么新潮裝束呢!
“坐下說,小秋說你有急事找我?什么事這么急?”覃春明問道。
孫蔓坐在覃春明側面的沙發上,取下墨鏡和臉上的絲巾,兩個臉頰上那清晰的指印就落入了覃春明的眼里。就連一旁給孫蔓倒水的齊建峰都驚呆了!
“蔓蔓,你這是怎么了?這……”覃春明問道。
孫蔓開始捂著臉哭了起來。
“都是霍漱清干的,覃叔叔,他早上來到家里,什么也不說就打我,還要掐死我。覃叔叔,我……”孫蔓哭泣道。
齊建峰趕緊把紙巾盒推到孫蔓面前。
“怎么回事?漱清怎么會打你?是不是你們有什么誤會?”覃春明道。
霍漱清是個非常自律的人,覃春明很清楚,打老婆這種下三濫的事,霍漱清怎么會做的出來?難道和那個女人有關?
孫蔓這才哭著把自己怎么聽說霍漱清被人舉報、然后怎么找到蘇凡、怎么“好言相勸”蘇凡,然后蘇凡離開、霍漱清來找她麻煩、逼她限期離婚,這整個一連串的事情都告訴了覃春明,當然是說了那些對自己有利的部分,絕對不會告訴覃春明自己辱罵蘇凡的事。
就在霍漱清被舉報的當天,覃春明是問過霍漱清的,霍漱清也承認了自己和蘇凡的關系。事實如此,能有今天這局面,真的是很不容易,如果不是曾元進的支持,霍漱清的事這次多半就沒戲了。雖然不知道曾元進是為何那樣支持霍漱清的事的,不過從那一晚曾家晚宴就能看出來,是曾泉那個公子哥起了很大的作用。只是,曾泉為何要幫助霍漱清呢?這就完全不得而知了。此時,聽著孫蔓敘述這件事,覃春明簡直是憤懣至極。
這個霍漱清,剛消停下來就來找事,嫌別人都太閑了是不是?
一旁聽著的齊建峰,只能安慰孫蔓,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說。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霍漱清會這樣做,不過,想想正月里在松鳴山的那一次,想想當時霍漱清和那個女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就不難理解霍漱清要和孫蔓離婚的心情了。那個女人溫柔的很一灘水一樣,盡管孫蔓也是資深美女,卻不及那個女人那么討霍漱清歡心。可是,玩一玩也就罷了,這個霍漱清,還真的要離婚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齊建峰趕緊起身去看,原來是手下人進來稟報說有誰誰誰在外面等著書記接見。
“蔓蔓,你先在這兒坐會兒,中午去我家一起吃飯,咱們再說這件事。”覃春明道,又對齊建峰說,“你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