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的婚紗叫什么名字?”覃逸飛問。
“呃,”蘇凡走到落地窗邊,望著窗外那滾滾紅塵,想起了霍漱清。
“念清,叫念清吧!”她說著,看向覃逸飛。
覃逸飛并不知道是哪兩個字,蘇凡便走到他面前,在手機里輸入了這兩個字。
“哦,原來是這兩個字,念清念清,和念念的名字很像啊,是嗎?”他說著,看著她。
蘇凡擠出一絲笑意,沒說話。
覃逸飛并沒有追問為什么用這個名字,可他的心底,似乎隱隱有個答案,只是他沒辦法說出來。
“好,為了我們的念清品牌,我們要去慶祝一下!”覃逸飛道。
于是,在覃逸飛的協助下,蘇凡正式開始了婚紗設計師的道路。她畢竟是新手,很多東西都不懂,覃逸飛為她準備的團隊就開始上崗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開店營業了。
很快的,在農歷春節到來時,念清的新店已經裝修完畢,蘇凡和覃逸飛商量了下,決定在情人節這一天正式開張。開張的時候,店里必須要有婚紗銷售。于是,這個春節,蘇凡幾乎天天在加工廠里待著。
蘇凡小的時候,家里買了一臺縫紉機,母親偶爾會在縫紉機上為她和弟弟做點衣服,不過,更多的時候,則是小姑來家里用這機器。后來母親就徹底把縫紉機給了小姑,讓她去開裁縫店。那個時候沒什么游戲場所,蘇凡便時常跑到小姑的店里去,久而久之,也跟著小姑學會了這門手藝,等到上高中的時候,她也能縫制衣服了,連上袖子這種比較要求技術性的活都會了。因此,現在即便是讓她自己動手來做婚紗,她也不怵,而且,聯系好加工廠之后,蘇凡經常會去廠里看看,也會加入縫制婚紗的工作。由于過節的緣故,工人們都回家了,她便一個人在縫紉機前縫制著新婚紗,晚上回到家了,還要在燈下繡著婚紗上面的花樣。
除了準備開店,蘇凡還要配合覃逸飛安排的宣傳活動……當然,這并非覃逸飛一人的意見,而是他和她的團隊。想要把她推出去,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宣傳。而這,僅靠覃逸飛自己公司的宣傳是不夠的。說是宣傳,在婚紗店還沒正式開起來的時候,所有的宣傳只不過是一些采訪報道而已,而她也堅決執行團隊關于廣告效應的忠告,在采訪中為自己的品牌做初步的廣告。
而隨著開張日期的鄰近,她也越來越緊張。
覃逸飛知道她很忙很累,可是看著她每天都那么精神十足,他也不說什么了。一個人能找到一件讓自己去奮斗拼搏的事業,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再說孫蔓,當孫蔓在元月中旬來到榕城后,就直接去了蘇凡的新店,卻并沒有見到她。去店里的話,比較安全一點,不會被蘇凡發現。可是,她總不能守株待兔吧?
也許,這世上果真是有天意的,又或許是幾率問題,孫蔓在婚紗店外碰見了蘇凡,還有和她一起的覃逸飛,戴著墨鏡的孫蔓看著他們兩個人說說笑笑走進了婚紗店。從他們的肢體語言來看,他們的關系,非同一般!
孫蔓確定了,這個人就是蘇凡,而她果真是和覃逸飛在一起。
那么,問題來了,蘇凡會不知道覃逸飛和霍漱清的關系嗎?只要知道霍漱清經歷的人,哪怕是傻子都能猜得出他和覃家的關系,蘇凡難道會不明白?說出來都沒人信。可是,既然她知道,又為什么要和覃逸飛這樣親近?她是徹底放棄霍漱清了?還是在故意刺激霍漱清?畢竟,畢竟現在他的那個初戀纏他那么緊……
離開了商廈,孫蔓的腦子里始終都是蘇凡和霍漱清。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和霍漱清打電話說一下蘇凡的狀況,可是,轉念一想,萬一霍漱清早就知道了呢?她這么做不是多此一舉嗎?顯得她有多想和他和談一樣。而且,不管他現在做什么選擇,都和她沒有一點關系了。她是不恨霍漱清了,也不恨蘇凡了,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婚姻落到今天這個結果,蘇凡并不是無辜的,非但不是無辜,甚至還是個禍根,如果不是蘇凡,她和霍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