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麗萍看了女兒一眼,道:“不管是誰,都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給一個比她小幾歲的孩子做后媽的。”
“可是,您不是說劉丹露和漱清沒關系嗎?”霍佳敏道。
“當初劉書雅的確是用懷孕的事情來逼過我和你爸,當時她沒根據,可是,誰知道后來的情況呢?那女人,心機太深,要是真的懷個孩子,也……”薛麗萍道。
“可是,媽,如果那劉丹露真的是漱清的女兒,漱清和孫蔓離婚后這兩年多的時間,劉書雅大可以帶著女兒回來和漱清相認。可她沒有那么做,我看啊,這事兒八成都是假的。她那個時候來找漱清,肯定比現在要管用一些,您覺得呢?”霍佳敏道。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可是呢,這種事,真假在于其次,麻煩的是被人利用來說事。只要沒人說,就算是真的又怎樣?可現在,清兒偏偏就……”薛麗萍道。
“媽,您別太去想這件事了。曾家又不是普通老百姓,曾元進做官做到那個份兒上,就算他知道了這事兒,也不會因此就不去讓漱清和蘇凡結婚的。”霍佳敏道,“曾元進很清楚事情的性質的,說不定還會幫漱清把事情擺平,畢竟他們也不想丟臉,對不對?可是,要是您表現的好像很怕那件事影響漱清的婚事,反倒會讓曾家生疑。您說呢?”
“是啊,我倒是把這方面給忘了。”薛麗萍嘆道。
“我們既然認定這事兒是假的,那就用這樣的態度去對待,身正不怕影子斜。現在您和曾家好好談婚事才是最要緊的,那個劉書雅,肯定就是見不得漱清好過,才出的這幺蛾子,咱們可不能讓劉書雅得逞。她害了漱清一次,不能再害第二次了!”霍佳敏道。
薛麗萍不語,因為她正在被女兒涂口紅。
“好了,媽,我們來挑衣服,準備好了您就可以出門去和親家見面了。”霍佳敏笑著說,“不得不說,漱清這家伙,真是誤打誤撞地遇上好事了。”
“你爸爸時常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凡事,不可過早定論。”薛麗萍道。
“您想多了吧?漱清是跟著覃叔叔沒錯,可再加上一個曾元進,不是給他雙保險了么?總之啊,您可一定要慎重對待他這二婚,人家女方提出什么條件,咱們都答應了,別為了這些形式讓事情變糟糕。”霍佳敏道。
薛麗萍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這小子真會給老媽添麻煩!”
“什么麻煩啊?您看看蘇凡,人又漂亮,性子又好,關鍵是她把漱清當成是一切,這就夠了。”霍佳敏道。
薛麗萍笑笑,不語。
“媽,您這個人啊,就是老把臉皮拉不下來,對蘇凡好點,多關心一點,不就好了嗎?說起來,漱清結交過那么多女人,哪有一個比得上蘇凡的?”霍佳敏勸道。
“好了好了,我是你媽,被你教訓這么一大通。”薛麗萍道,“小心將來桐桐一樣教訓你!”
“還說將來?現在就開始了!”霍佳敏道。
母女二人正聊著,桐桐就推門進來了,本來是揉著惺忪睡眼的她,看見眼前的外婆,猛地驚醒了。
“媽呀媽呀,姥姥,您今天,今天,這是,這是要去干什么啊?穿這么漂亮?”桐桐嘖嘖嘆道。
祖孫三人在房間里說笑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雙方家長的見面,氣氛相當的和諧。曾元進和羅文茵年紀都比薛麗萍要小不少,兩人都尊稱薛麗萍為“薛大姐”。三個人還聊起當年華東省的一些舊事,當然,婚事的討論才是今天的重頭。
曾元進和羅文茵都不知道薛麗萍最初是如何反對蘇凡和霍漱清的,當然,薛麗萍也不會知道羅文茵最初是如何對待蘇凡的。
不管過去如何,最要緊的是未來。
飯桌上,兩家人熱絡地聊著,霍漱清和蘇凡看在眼里,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然而,當劉書雅的電話打來,霍漱清心頭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么了?”蘇凡注意到他緊皺的眉,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