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間的客廳,羅文茵給丈夫撥了個電話。
“出什么事了嗎?檢查有問題?”曾元進問。
“我感覺迦因好像有點不對勁。”羅文茵壓低聲音道。
客廳里就她一個人,可是羅文茵還是害怕里面的女兒聽見。
“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她受了那么重的傷,現在才醒來,可能有些不適應是自然的……”曾元進解釋道。
“你說的那個我知道,現在的問題是……”羅文茵說著,看了一眼套間門,道,“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我和她說什么她都沒反應。”
“怪?”曾元進愣住了,“你不是說她叫你媽媽了嗎?”
“是啊,可是,我感覺她是不是不記得什么了,我和她說念卿,她都沒有反應啊!你說這怎么回事?是不是睡的太久,腦子出問題了?”羅文茵道。
“你現在去找一下姜教授,和他說一下迦因的情況,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曾元進道。
“嗯,我知道了。”羅文茵道。
“哦,你給漱清說了沒?”曾元進問。
“我給他打電話了,小馮說他在開會,可能現在還沒開完,一直沒給我電話。”羅文茵道。
“那你去找姜教授了解一下情況,回頭再給我電話。”曾元進道。
羅文茵掛了電話,深深呼出一口氣,起身離開病房。
剛到門口,張阿姨就進來了。
“我去找一下醫生,你去里面守著,和她說說話,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就跟我說。”羅文茵對張阿姨道。
“我知道了,夫人。”張阿姨應聲。
姜教授的辦公室在下面的一層樓,羅文茵走樓梯下去。
到達姜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教授正在和自己手下的醫生討論蘇凡的病情,對于他們來說,蘇凡不光是一位身份特殊的病人,也是病情特殊的。
“曾夫人?”姜教授看羅文茵敲門進來。
“你們在忙嗎?”羅文茵問。
“哦,我們在討論霍夫人的病情……”姜教授道,“您請進吧!”
“姜教授,有點事,我想和您私下談。”羅文茵道。
姜教授便讓其他的醫生都出去了,關上門問羅文茵道:“什么事,您說吧!”
羅文茵便把蘇凡剛才的情況說了下,姜教授陷入了思考。
“到底怎么回事?她好像記得什么,又對我說的話沒有反應,是她失憶了,還是腦子哪里反應出了問題?”羅文茵問。
羅文茵不是普通人,不是徒有一個部長夫人頭銜的家庭主婦,在女兒沉睡這段時間,她也閱讀了大量了醫學著作,雖然不及專業人士那么精通,可是也不是完全不懂。
“我剛才檢查了,她的神經反射很正常,膝跳反射都是有的,說明她的行動能力應該很快就可以恢復,需要的只是時間來鍛煉。眼睛對光線的反應也正常,觸感也沒有任何問題。”姜教授道。
“那為什么她會那樣?”羅文茵問。
姜教授想了想,道:“曾夫人,您先別急,等她恢復一點體力了,我們再繼續做其他的檢查,像她這種病人要做的檢查很多,您是知道的。我們慢慢來,現在讓她好好休息,盡量不要去想什么問題。雖然她已經沉睡了六個多月,可是她的身體很虛弱,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