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覃逸飛忙說。
蘇凡的心,劇烈地跳動著。
她該知道自己不能畫的,她連勺子都拿不穩,怎么拿畫筆?真是異想天開!
所有的幻想,自己可以重返職場,可以和霍漱清并排走著,所有的幻想都在一瞬間破滅。
醫生趕來了,蘇凡已經恢復了正常,心跳和呼吸都沒有了問題。
姜教授聽了覃逸飛的講述,對蘇凡道:“如果你想畫畫,就和徐醫生說,她會在你的治療中給你安排的,別逼自己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蘇凡點頭。
等醫生離開,蘇凡讓張阿姨也出去了,病房里只有自己和覃逸飛。
“逸飛,有些事,我想,我不知道該和誰說……”蘇凡望著他,道。
覃逸飛坐在她的身邊,認真地注視著她的雙眸。
“霍漱清和我說了槍擊的事……”蘇凡道。
覃逸飛驚呆了。
“為什么你沒和醫生說?”覃逸飛問。
“霍漱清很自責,他說那件事都是因為他而起,是他的責任,我不想看著他那樣責備自己,所以我,我不想再和任何人來提了,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折騰時間。”蘇凡道。
“雪初……”覃逸飛叫道。
蘇凡眼眶里噙滿了淚水,道:“他那么辛苦,我怎么還可以讓他再自責?我不能了。可是,我總是做夢夢見那件事,夢見劉書雅追我,拿槍抵著我的額頭,我……”
覃逸飛擁住她,任由她的淚水在自己的胸前洶涌澎湃。
“沒事的沒事的,不怕了,雪初不怕了,劉書雅早就死了,她不會再傷害你了。”覃逸飛安慰道。
蘇凡猛地抬起頭,盯著他。
“漱清哥沒和你說嗎?”覃逸飛問。
“沒,我們,沒有再說這件事。”蘇凡道。
覃逸飛見她的眼淚因為震驚而止住了,便把紙巾地給她,把后來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蘇凡靜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