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搖頭。
“北戴河那邊已經冷了,等你從那邊待幾天,媽帶你去三亞吧,咱們去那邊住些日子,天氣暖和,也舒服點。”羅文茵道。
蘇凡只有點頭。
看了曾泉一眼,羅文茵對女兒道:“我和阿泉有點事說,先出去一下。”
說著,羅文茵就起身了,曾泉也知道羅文茵肯定會找他問什么事,便跟著走了出去。
“霍漱清呢?他知道迦因的情況嗎?”羅文茵問。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曾泉道。
“那他,他,是不是不會過來?”羅文茵問。
“可能。”曾泉道。
羅文茵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迦因她狀態,很不好,我怕她和霍漱清再這樣下去,就算是去療養,身體也不見得可以康復。”曾泉坐在沙發上,道。
羅文茵看著他,問:“她和你說什么了嗎?”
曾泉是不能把蘇凡企圖自殺的事告訴羅文茵,要是羅文茵知道了,絕對會出大事。可是,這件事根本不能小覷。
于是,曾泉搖頭,道:“她害怕霍漱清因為覃逸飛這件事不理她。”
羅文茵也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昨晚逸飛過來,我和你爸,還有春明書記他們兩口子也在,讓迦因和逸飛聊了會兒,事后她和我們說不會再見逸飛了,我和你爸問她,萬一霍漱清因為這件事和她冷了怎么辦,她什么都沒說。”
“這件事,可能還要霍漱清自己來和她談,還有,最好讓迦因身邊有人陪著,不要離開……”曾泉道。
曾泉的說法,讓羅文茵感覺有點奇怪,蘇凡的車禍后遺癥有那么厲害嗎?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
“阿泉,到底……”羅文茵問。
“她可能有點抑郁癥……”曾泉道。
羅文茵驚呆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覃逸飛的事讓她的抑郁癥加重了還是什么,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還是要重視起來,不管她和霍漱清會有什么結果,她的健康是第一位的,您說呢?”曾泉望著羅文茵,道。
羅文茵點頭,道:“霍漱清周末才會來……”
“明天先送迦因去療養院,這種病,要慢慢來治,一時間也不見得會有什么效果,所以,您也別太急。”曾泉道。
“嗯,我知道,阿泉。”羅文茵應聲道。
“我們還是進去吧,出來這么久,迦因會胡思亂想的。”曾泉起身道。
羅文茵也起身了,看著曾泉走進去的背影,羅文茵的心頭,潮濕了。
曾泉這么關心蘇凡,她身為母親應該感到開心,畢竟,蘇凡的出生和曾泉母親的去世也有關系,曾泉能做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不是她羅文茵前世修來的福嗎?可是,曾泉和方希悠兩個人……
雖然兩個人分居的事還是秘密,可羅文茵還是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即便如此,羅文茵又不能開口去問。
這些日子,曾泉回家來的時候,方希悠也很少回來,羅文茵打電話問的時候,方希悠總說自己工作忙,可能回不來,讓羅文茵不用管她了……身為婆婆,羅文茵還是很重視自己和曾泉方希悠的關系的,一直在努力維護著,讓方希悠在這個家里生活自在,只要曾泉回家,羅文茵都會打電話問方希悠回來不回來,想吃什么之類的,就會問一下。可是最近的情況,讓羅文茵感覺到了不對勁。
曾泉和方希悠有問題,蘇凡和霍漱清這一對最讓羅文茵放心的,現在也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唉,真是頭疼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而曾元進又去廣東那邊視察工作去了。
霍漱清再過一陣子就要去拉美出訪,現在蘇凡這狀況,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念卿要去美國演出,嘉漱還那么小。
羅文茵只要這么一想,就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再加上那個小雨,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之前看著和陸于同走的近,現在又不知道干嘛去了。
沒有一個孩子是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