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端著咖啡進來,放在茶幾上就退了出去。
“你找我,什么事?”曾泉問。
“我接到希悠的電話……”蘇以珩道。
“你都知道了?”曾泉問道。
“為什么呢?阿泉?你為什么要離婚?”蘇以珩問道。
“為什么?”曾泉笑了下,“我們不合適,就離婚好了,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你知道的。”蘇以珩道。
曾泉端起咖啡喝了口,道:“以珩,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們,我們自己處理。”
“阿泉,你忘了你當初答應過白叔什么嗎?”蘇以珩問道。
“那你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什么?”曾泉反問道。
蘇以珩愣愣地盯著曾泉。
“那么多年,你一直都愛她,可是,為什么你不把她娶走,以珩?”曾泉道。
“我……”蘇以珩沒有說出來,曾泉也沒有給他機會。
“當初你說過什么,你還記得嗎?你說你會一輩子等著她。可是呢?你等了她多久?”曾泉道。
“我有顧希……”蘇以珩道。
“顧希,是啊,顧希,你有顧希,那么希悠呢?你那么多年你都在干什么?現在你跑來和我說,你覺得我們不該離婚,是不是?”曾泉問道。
“是的,我覺得你們不該離婚,希悠她愛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蘇以珩道。
“你愛她,不是也移情別戀了嗎?”曾泉打斷他的話,看著蘇以珩,“以珩,你覺得你現在是用什么立場來勸我?作為我的朋友,還是作為愛過希悠的人?”
蘇以珩是軍人出身,脾氣比較爆,聽曾泉這么說,一下子就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想打我?”曾泉道。
蘇以珩提著拳頭,卻是怎么都打不下去。
“以珩,你根本就忘記了你說過的話,是你先放棄她的,現在你來和我說這些,你覺得你還有立場嗎?”曾泉道。
“那么你呢?這么多年,你看看你都對她干了什么?”蘇以珩道。
曾泉盯著蘇以珩,道:“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是她和我提的離婚,難道我要繼續拴著她?我對她干了什么,那你呢?你都干了什么?你拋棄了她,你,根本沒有資格在這里指責我,以珩,你,沒有資格!”
“你,混蛋!”蘇以珩道,一把推開他,曾泉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你今天是想和我打一架,是嗎?”曾泉道,說著他就站起了身,“是,我這么多年是做的不對,那你呢?難道你就對?難道你就沒有問題?你,憑什么……”
“我憑什么?我憑希悠她從來愛的只有你,她愛的只有你!她把她的一輩子,她的青春,她全部的愛都給了你,她的眼里從來都沒有別人,只有你,她的心里只有你。而我,”蘇以珩頓了下,道,“你覺得我沒有資格,是嗎?我是沒有資格,希悠有資格,她又資格質問你,質問你為什么答應娶了她卻又辜負她,白叔有資格,可是,他們都不會那么做,我是沒有資格,可我,我沒有辦法看著希悠繼續這么痛苦下去,我不能看著你把她的一輩子徹底毀了!”
曾泉沉默了,良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