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淡淡笑了下,道:“怎么突然又說她了?”
“你擔心她,是嗎?”覃逸秋問。
“她那個樣子,怎么能不擔心?”霍漱清嘆道。
“別想太多了,她不會有事的。”覃逸秋坐在他身邊,給他的茶杯里加滿了水,霍漱清看著她。
“這邊有我們這么多人在,會好好照顧她的。而且,她是個堅強的人,不會那么容易被打倒。”覃逸秋道。
霍漱清忍不住笑了,道:“你怎么這么有信心?我可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勤務人員敲門,送來了點心,就關門離開了。
“她是你娶的人,你還不比我們更了解她?”覃逸秋反問道。
霍漱清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曾泉失蹤了。”
覃逸秋愣了片刻,問:“是因為昨晚的事?”
霍漱清點頭,道:“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做,現在我岳父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了,可是,如果不能盡快找到他的話,恐怕就會有麻煩。這次這樣大的人事調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們了,要是他們抓住曾泉的事向我岳父發難……”
說著,霍漱清嘆了口氣,喝了口茶。
覃逸秋點頭,道:“是啊,我爸去了滬城,華東省的缺又是咱們這邊的人,你又空降去了回疆,現在被人盯上的就是小姑夫了。”
“越是風光的時候,就越是要小心了。曾泉這么一來,很容易就讓我岳父和方書記被動了,特別是我岳父。”霍漱清道。
覃逸秋嘆了口氣,道:“曾泉也是夠苦了,這么多年的話藏在心里不能說,卻……唉,他一定是覺得不能面對迦因,不能面對家里人了。”
霍漱清點頭,道:“他是個重感情的人,一直小心翼翼對待蘇凡,也就是不想破壞這樣的局面,他很清楚一旦事情說破會有什么局面。”頓了下,霍漱清道,“我一直以為會是希悠戳破,沒想到居然是曾雨。”
“希悠……”覃逸秋愣了下,道,“希悠不見了嗎?”
“她和家里人去三亞了。”霍漱清道。
覃逸秋不可理解,道:“她這個時候去什么三亞?她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對曾泉是多大的打擊?她難道不知道她應該留在曾泉身邊讓他跨過這個坎兒嗎?”
霍漱清搖頭,道:“她可能也是這么多年壓抑的太厲害了吧!現在一下子說破,她也……”
“我看未必!”覃逸秋道。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拿起點心開始嘗了。
覃逸秋換了個坐姿,看著霍漱清,道:“難道她以為整件事就她一個人委屈壓抑?當初,她和曾泉結婚的時候,曾泉就喜歡迦因了吧?就她那個個性,還不把事情查個一清二楚?她什么都知道,還和曾泉結婚,結婚了又覺得自己壓抑……那你呢?你不壓抑委屈?你整天看著自己的大舅哥和老婆,你難道就心里舒服?怎么她就不能放過曾泉一馬?干嘛多少年要揪著這件事不放過?自己心里不舒服,別人也……”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這一點上,我也覺得希悠挺可憐的。”霍漱清道,“所以她離開曾泉,從感情上我也理解,只是我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這么做了。”
“我也想不通,我現在有時候覺得她并不是真的愛曾泉了。”覃逸秋嘆道。
“味道的確不錯。”霍漱清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