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再怎么不一樣,可是,既然愛一個人,就不會主動和他分開那么久還覺得理所當然。”覃逸秋道。
“你不能把你的選擇加到她的身上,當然,我知道你是天下難得的好老婆。”霍漱清道。
覃逸秋笑了,道:“你真的這么覺得?”
“當然了,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最好的老婆,老羅那個傻瓜真是撿了大便宜了。”霍漱清道。
覃逸秋滿意地笑著看著他。
“以前覺得你是個男人婆,脾氣臭死了,不過這幾年,呃,女人多了嘛!還會做點心……”霍漱清道,說著,看著覃逸秋,“你這是讓老羅拉了多少次肚子才做出來的?”
“切,你就這么詆毀我吧!哪有那么夸張?我又不是做的毒藥,最多就是味道差點,怎么會拉肚子?”覃逸秋道。
霍漱清笑了,拿著桂花糕吃著,良久,才說:“蘇凡啊,以前也做的很好吃。”
覃逸秋看著他臉上的的笑容凄然,心里不禁疼了。
“那你就和她一起去啊!雖然她的身體是暫時不能承受那邊的環境,可是,她心里想的是你,你心里也是她,不是嗎?我們再多少人關心她照顧她,都不及你一個人……”覃逸秋道。
“你覺得我去了那邊,還能有機會照顧她嗎?”霍漱清放下點心,望著前方,“首長和我談了好多,我知道他有多么重視回疆的問題,回疆的問題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迫在眉睫。首長想要在他的任內完成他的所有設想,時間不等人,回疆的問題不能盡快解決,整個西面的事就要擱置。即便是外部推進了,回疆不穩定,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在那里讓人懸著心。整個絲路西線那么長的距離,回疆是重中之重。回疆穩定了,進可攻退可守,即便是中東有些小麻煩,我們自己也有回旋的余地。”說著,霍漱清看著覃逸秋,“我沒有時間,小秋,去回疆,我就沒有時間好好照顧蘇凡,沒有精力……”
覃逸秋坐在他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膝蓋上,望著他,道:“我明白,我知道你去了那邊就身不由己。可是,迦因她,她不能沒有你的。特別是眼下這個局面……”
霍漱清深深嘆了口氣,苦笑了下,道:“我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結婚,不應該做她的丈夫。和我在一起這么多年,她真是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我,欠她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還清這些債……”
“別這么說,你不要這么責備自己。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從來沒想過讓她遭遇這些不幸的,對不對?”覃逸秋道。
霍漱清閉上眼,鼻子里滿滿的都是酸澀。
覃逸秋望著他這樣痛苦的神情,心里一下下抽著疼,伸手攬住他的胳膊。
霍漱清低下頭,良久不語。
“她會理解你的,她會理解……”覃逸秋的眼里,也是淚花閃閃。
她不想看著他這樣難受,她怎么舍得他這樣難受呢?他是霍漱清啊!
“小秋,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當初她選擇小飛,可能,比我更好,小飛比我更有機會讓她幸福,而我……”他幽幽地說。
“你瞎說什么呢?”覃逸秋打斷他的話,他看著她。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漱清?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怎么可以隨隨便便讓給別人?你知道她愛的是你,她一心等著的人是你,別人對她再好,她也不會,不會……”覃逸秋說著,淚水,從眼里涌了出來,她抬手擦去眼淚,道,“你就什么都別想了,別自責了,振作精神去做你的事。首長選中的是你,這是你的光榮,這是他對你工作能力的肯定,你要是因為這些兒女私情而影響了斗志,干擾了你的判斷,你怎么對得起首長?怎么對得起為你扛著壓力的小姑夫和我爸,還有方書記,還有其他那些支持你的人?怎么對得起霍伯伯?”
霍漱清,沉默了。
“自古家國難兩全,你很清楚,你選擇的就是這樣的事業,你早就沒有退路了。走到了今天,要是不堅持走下去,你以前的努力不就付諸東流了嗎?多少人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現在曾泉這樣了,你就得撐下去,也只有你才能撐下去,要不然你讓小姑夫和方書記,還有我爸他們怎么辦?”覃逸秋抓住霍漱清的手,盯著他,“漱清,不要想迦因的事了,我們會照顧好她,就算是我們這么多人比不了你一個人,可是,我們也會努力讓她康復,讓她可以早一點去和你團聚。至于現在,”頓了下,覃逸秋道,“我告訴你,就算帶著那么一個年輕女人去那邊,你也搞清楚分寸,別以為你丈母娘給你派了個暖床丫鬟!”
霍漱清猛地坐正身體,盯著她,道:“你腦子里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