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逸秋看著他,想了會兒,道:“我明白了,你該不會是想告訴她,她媽派孫敏珺過去是盯著你,讓江采囡沒有空子鉆吧?”
霍漱清看著她,笑了,道:“知我者,小秋也!不愧是兄弟,真是太了解我了。”
“切,誰是你兄弟?”覃逸秋道,“你這樣去讓迦因安心,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她也會擔心江采囡趁機鉆空子。”
霍漱清笑了,沒說話。
“你還笑?要是你把江采囡趕的遠遠的,迦因至于擔心嗎?那家伙,唉,我看她都要離開你的樣子了。”覃逸秋嘆道。
“這樣亂糟糟的不是很好嗎?就讓外界以為我霍漱清是個好色的男人好了。”霍漱清道。
“你瞎說什么呢?你心里倒是有數了,迦因怎么辦?女人可是受不了丈夫在外面這樣沾花惹草的,就算你沒真的沾,緋聞多了,哪個做老婆的能坐得住?”覃逸秋道,“我告訴你,就算是用障眼法,也稍微注意點分寸,別忘了你家里還有個人呢!”
“我知道,我會慢慢告訴她的,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霍漱清說著,神色嚴肅,“江家和我的恩怨已經是眾人皆知了,那些躲在暗處要對付我們的人,肯定會利用江家,而江家現在最得力的武器也是最容易麻痹我的武器就是江采囡,所以,江采囡這個人,還得留著,留著她,抓到后面的那些人。江家雖然受到了打擊,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那么容易罷手的。他們和那些躲在暗中的人糾結起來,肯定不會做什么好事。對付我倒是小事,要是讓曾家和覃叔叔還有方家被傷到了,那可就是動搖首長最大根基的事,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一兩個人的命可以終結的。”
覃逸秋怎么會不明白呢?江啟正利用劉書雅殺蘇凡,就是想破壞曾家和覃家的聯合,而江啟正的死,又讓江家失利。江采囡和霍漱清一直走的近,而且還幫助霍漱清揭發了江啟正,讓霍漱清欠了她的情。霍漱清是個重情義的人,難保他不會對江采囡手軟、失去警戒。現在看起來,當初江采囡幫助霍漱清揭發江啟正,或許也就是一個局,整部大戲的開局而已。用一個看似重要的江啟正的死來拉開的大戲!
事實上,江啟正,在整個布局當中,或許,就只是一個小棋子而已,和劉書雅差不多的,小棋子!
“不過,你要是想讓迦因安心,江采囡的事,你就必須跟她說清楚。其他的事你可以瞞著她,可是,她在乎的那一點,你絕對不能瞞著她。她雖然看著傻傻的,可是她很執著的,你要是不能說服她……”覃逸秋道。
霍漱清點頭,道:“關于江采囡的一些事,以珩那邊已經查到了一些,蘇凡想知道江采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那我就告訴她真相,讓她知道這一切都和我沒關系,她就不會瞎想了。”
“可是,她會不會去找江采囡麻煩呢?就怕她說漏嘴了,江采囡那么精明的一個人,隨便幾句話就能把迦因給套出來。”覃逸秋道。
霍漱清卻搖頭笑了,道:“蘇凡不是那么笨的人,她只要堅定了一個信念,就根本不會回頭,這一點,我很清楚。而且,到時候,我也會把一些我希望江采囡知道的事通過蘇凡告訴她。”
覃逸秋嘆了口氣,沉默良久,才說:“漱清,有時候我覺得好煩。”
霍漱清看著她。
覃逸秋便說:“這樣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一天到晚小心翼翼,這日子,真的,煩透了。”
霍漱清攬住覃逸秋的肩,覃逸秋的頭靠在他的胳膊上,道:“好多時候,我就想回到槐蔭巷,回到我們小時候去,現在這日子,真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鋼絲……”
“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回頭了,我不能,你也不能,蘇凡,也不能!”霍漱清道。
可是,這樣的生活,真的,就是我們想要的嗎?覃逸秋心想。
看著霍漱清離開,覃逸秋的心里深深嘆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