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蘇以珩對方希悠腦袋疼,方希悠的堂哥顧長清也是不知道怎么辦了。
陪著方希悠旅行的姬云期把方希悠的情況告訴了顧長清,顧長清便問:“你和她說了阿泉的事了嗎?”
“是二舅打電話和她說的,不過我看她好像也不關心。”姬云期在電話里對丈夫說。
聽著顧長清嘆了口氣,姬云期便問:“怎么辦?難道就這樣一直看著她……”
“她自己不關心,我們也沒辦法。”顧長清道。
“她來這里就是的放松度假來的,要不就干脆別管那么多了,我等著她心情好點再和她聊?”姬云期問丈夫。
“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心情好?再這么拖下去,進叔那邊的壓力會越來越大,二舅也會很被動的。”顧長清道。
“可是,二舅和她說了都沒效果,我覺得還是就這樣看著吧。”姬云期說完,頓了下,問丈夫道,“你希望她和阿泉復合嗎?”
“我就怕到時候她想復合,也沒有機會了。”顧長清道,“以前不管怎么樣,阿泉心里還沒別人,對她還是有所期待的。這次她繼續這么冷淡,唉,誰會一直等一個人呢?”
“那怎么辦啊?要不,我催催她?可是我怕她這樣子,要是催一催的話,更不好收拾了。”姬云期道,“你不知道,現在的希悠,真的是,讓我感覺太陌生了。好像以前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顧長清沉默不語。
“是因為被傷的太深了吧!徹底絕望了吧!”姬云期道。
“你多觀察著她,別讓她做出什么極端的事。其他的,就暫時不要管了。”顧長清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姬云期說完,就和丈夫在手機里kiss了一下,掛了電話,把手機裝進手包,折身走回酒店泳池邊的吧臺。
還沒走到那里,遠遠就看著方希悠坐在那里吃冰激凌,旁邊一個年輕和她好像在說什么,姬云期看見方希悠在笑,一直在笑。
姬云期,愣住了。
這,就是所謂的,放飛自我嗎?
希悠這是真的被打擊的……
心理學上好像有這種事,要是一個人經歷了巨大的悲傷或者打擊,整個人就會徹底改變,性格也會改變。這是人體對外界變故產生的一種自我調節和適應,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在這個期間,人會做出和自己以往完全不同甚至是相反的事,可是,如果這個期間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和心理干預,讓這個時間盡量縮短的話,對病人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難以治愈。
姬云期雖然不是完全清楚這些心理學的教程,可是她也從書上看過一些,畢竟她丈夫顧長清的專長就是研究人的心理,這樣的耳濡目染,還是讓她對這種情況很敏感的。
方希悠以前是很厭惡別的男人像個賴皮猴一樣纏著她,她是最討厭那樣的男人的,可是,之前有個葉黎對她大獻殷勤,她也沒有表示厭惡……
葉黎?
姬云期愣住了,仔細一看,那個人,不就是葉黎嗎?
這個不要臉的人,還真的追來了?
姬云期一看就火了,恨不得上去直接把這個男小三推進泳池里淹死算了。
剛走了兩步,姬云期就停住了腳步。
她這算干什么的?她在這里火什么?
方希悠自己那么享受被男人恭維的感覺,她這個外人有什么好激動的?
站在原地,長長地呼出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一點,姬云期走了過去。
“這不是葉總嗎?這么巧?”姬云期一臉笑容,問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