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漱清趕到醫院的時候,覃春明和覃逸秋、羅正剛已經在手術室外面的休息室了,羅文茵也在。
“覃叔叔、媽……”霍漱清道,又跟覃逸秋和羅正剛點點頭。
“你回來了?”羅文茵問霍漱清。
“嗯,剛剛結束會議。”霍漱清答道。
羅文茵嘆了口氣,靜靜坐著。
“醫生怎么說?”霍漱清問羅正剛。
羅正剛搖搖頭,道:“還不知道,傷的,有點重。”事實上,羅正剛想說“傷的很重”,可是,當著岳父和妻子的面,他說不出來。
覃逸秋聽見丈夫這么說,抱住他的胳膊無聲抽泣起來。
“沒事的,小秋,小飛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霍漱清輕輕攬住覃逸秋的肩,安慰道。
覃逸秋擦著眼淚,搖頭不語。
覃逸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覃逸秋和丈夫是最早看見的,他們接到電話就沖了出去,看著弟弟渾身是血被推進了手術室。覃逸秋拉住弟弟的手,叫著弟弟的名字,卻根本沒有回答。
現在,只要一想到弟弟可能會,會醒不過來,覃逸秋的眼淚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即便是風風火火,個性堅強的覃逸秋,在自己唯一的弟弟遭遇不幸的時候,依舊是個小女人,靠在丈夫的身邊。
“漱清,你跟我過來。”覃春明起身,對霍漱清道。
休息室很大,是一間會議室,事實上,覃春明起身,和霍漱清走到了遠離家人的角落。
霍漱清回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三個人,羅文茵和羅正剛夫婦,還有站在他們身邊的覃春明的秘書。
“我已經囑托他們去調查了,可是,從現在得到的情況來看,只是一場交通事故。”覃春明道。
“您給以珩說了嗎?”霍漱清壓低聲音問。
“文茵給以珩打電話了,以珩已經在派人進行秘密調查了。”覃春明低聲道。
“您別擔心,只要有以珩去查,一定可以查出真相。”霍漱清道。
覃春明點頭,看了眼霍漱清,卻道:“今天,是我把他趕走的……”
霍漱清望著覃春明,覃春明眼里的悲傷是霍漱清從來沒有見過的,他輕輕握住覃春明的手,另一只手拉住覃春明的胳膊,注視著覃春明的雙目。
“不管小飛發生什么事,您不要自責,不管這件事是怎么造成的,我們,都必須挺住。”霍漱清沉聲道。
覃春明看著霍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