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愣住了,看著徐醫生,徐醫生便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他們,羅文茵和霍漱清都說不出話來。
“那么,你覺得,這是什么問題?這個,麻煩嗎?”羅文茵問。
“蘇凡她從來都不會對人發火,她,不會說那樣的話。”霍漱清道。
徐醫生看了眼霍漱清,對羅文茵道:“是的,霍書記說的沒錯,霍夫人是個很溫柔善良的人,她從來都不會對別人發火。而她今天,雖然不知道她具體因為什么有那樣的表現,不過,她能那樣說,那樣表現,就是她的精神狀況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她自己已經無法正常控制自己的行為,失去了正常的處理問題的方法。”
“可是她剛才不是好好的嗎?說話什么都好好的。”羅文茵道。
“她這樣性情大變,情緒在兩個極端漂移,對于一個有過她那樣經歷的病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徐醫生回答道。
“所以你的結論是……”霍漱清看著徐醫生,問。
“夫人現在應該是從狂躁變成了憂郁,孫小姐的話可能讓她從自我譴責中爆發,從而變得狂躁,發脾氣。可是,在發過脾氣之后,精神立刻就變得憂郁,所以她整個后來的時間都不說話,對別人不理不睬。事實上,她是在努力尋找答案,是在自救。比如說,她現在整個人被困在一個玻璃房子里,她能看得見外面,她知道這個房子里面是所有讓她痛苦和無奈、無法面對的事,她自己在想辦法逃出去,可是她根本逃不出去。她知道,只要自己逃出去了,她就會得救,就會變得健康,可是現在的她,根本逃不出去。”徐醫生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羅文茵問。
“現在只能保證情況不要再惡化,她要尋找逃出去的方法,就讓她在平靜的狀態下尋找,要是加大了這個刺激,就怕……”徐醫生道。
“什么?”霍漱清問。
徐醫生看了眼羅文茵,望著霍漱清,認真地說:“她的精神特別脆弱,要是再刺激她一下,她的整個精神狀態就會變得不可控,她就會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從而……”頓了下,徐醫生說,“她可能會在極度抑郁的狀況下,自殺!”
羅文茵嚇得一下子捂住嘴,霍漱清沉默了。
蘇以珩一直沒有說話,看著這情形,開口道:“霍書記,文姨,我覺得,迦因暫時還是不要去榕城了。”
“難道要讓她知道小飛的事嗎?她要是知道了,還怎么,怎么……”羅文茵擦著眼淚,道。
“我擔心的是,她剛才那么反常的平靜,可能是因為她已經聽到了逸飛的事。她這么憋著不說……”蘇以珩道。
霍漱清看著蘇以珩,道:“你的意思是,應該讓她去看小飛一眼嗎?”
蘇以珩點頭。
“我也贊同蘇總的建議,夫人的身體到了這樣的地步,與其瞞著她不讓她知道覃總的事,不如就讓她看一眼,至少,可以讓她了卻一個心愿……”徐醫生道。
“小飛現在生死未卜,那個樣子,怎么讓她看?”羅文茵道。
“所以,不是讓她去手術室看,是等覃總手術結束,轉入病房了,讓夫人看見覃總沒有生命危險,她也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然后我們再去榕城靜養……”徐醫生說著,望向霍漱清。
“怎么了?”陷入了深思的霍漱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