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別人犧牲自己,最終失去一切,丫頭!”霍漱清道。
蘇凡抬頭。
一個女人,不能把自己的精力完全集中在家庭,不能為了家庭完全犧牲自己!
蘇凡什么都沒說,他這樣理解她支持她,她也不能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從現在開始,從明天開始,他就正式成為了一員封疆大吏,掌管那個面積最大也是民情最復雜、關系到國家未來發展、關系到民族振興的百年大計的省份。他會有多么忙碌,蘇凡即便是沒有親見,也能猜得出來。那樣忙碌、高強度的工作,他需要家庭的支持,他想要的是一個在家里等著他的妻子,就像這么多年一樣,而她……
電梯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蘇以珩先走出了電梯,蘇以珩的手下便趕緊迎了上來。
“以珩,交給你了。”霍漱清把蘇凡送上車,對蘇以珩道。
“放心,霍書記,我會安全送達。”蘇以珩道。
霍漱清點點頭,站在車邊,看著車玻璃里面蘇凡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這么一走,究竟會發生什么,霍漱清也是很難預料。可是,她說的沒錯,在眼下的情形下,必須要盡快讓一切恢復正軌。即便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不知道這個家族面臨著怎樣的壓力,她要做的也是必須馬上去做的。
至于她的安全,他已經在給葉慕辰的便條里說的很清楚了,這次情況特殊,要葉慕辰派出自己最強干的手下去保護她完成任務。
看著車燈越來越遠,霍漱清折身進了電梯。
她走了,而他,也要在明天離開這座城市。
未來,在每個人的面前攤開了怎樣的畫卷,誰都不清楚會是怎樣的結局,不知道這一場旅行會發生什么,可是,路只有不停地往前走,才能走向未來,不是嗎?停止在原地,永遠都看不到明天!
等到霍漱清到達手術室沒一會兒,覃逸飛的手術就結束了。
手術專家組出來和霍漱清、覃逸秋、羅正剛還有羅文茵,以及覃春明的秘書,報告了手術的情況。
“他現在情況怎么樣?”覃逸秋問。
“病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因為傷勢過重,手術面積很大,所以必須要觀察幾天才能確定。”負責的醫生說。
手術面積,很大?
覃逸秋一下子就癱坐在椅子上。
弟弟變成了什么樣子?他的身上……
覃逸秋沒有辦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場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丈夫羅正剛趕緊攬住她的肩,霍漱清便問醫生:“過幾天才能確定什么?他的意識還是什么?”
畢竟是照顧過中槍昏迷的妻子的,霍漱清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警覺性。
負責醫生點頭,道:“病人的內臟在事故發生時受到了安全氣囊的撞擊,受損并不嚴重,可是,他的頭部和四肢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已經盡全力去保留他的四肢了,可是,事故發生時會有很多種的可能,對身體造成的沖擊很難確定……”
“您的意思是,逸飛有可能會……”羅正剛問醫生。
“癱瘓嗎?”覃逸秋流淚問道。
“癱瘓倒是不會,我們在手術中檢測了他的神經系統對四肢的控制,他的四肢對于外界刺激是有反應的,可是因為病人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我們的檢測并不能保證他可以完全游刃有余地控制他的四肢行為,也就是說……”醫生頓了下,望著霍漱清等人,“他不一定會使用自己的四肢,因為神經傳導和肌肉運動之間的協作,是很復雜的一個過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