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茵點頭。
“漱清不是那樣的人,小飛是他的弟弟,他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羅正剛道。
“這個我知道,可是,很多時候,一個人嘴上不說的,并不一定心里不想,誰都沒有辦法看清楚別人的內心。”羅文茵道。
羅正剛望著這個心思縝密的小姑,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以為小姑是很信任霍漱清的,而可是沒想到……
是啊,在小姑這個地位,如何完全信任一個人呢?所有的情感,幾乎都是利益糾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得保證曾家的利益最大化,保證她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為了這個目的,就必須隨時做好多手準備。
“現在覃家遇上這樣的事,小秋是個女人,她的確是很堅強很有能力,可是,現在你必須站出來,幫著她挺過這一陣。”羅文茵說著,神情嚴肅地盯著侄子。
“這個是自然的,小秋是我……”羅正剛道。
羅文茵搖頭,壓低聲音,對侄子道:“我知道你和小秋感情好,可是,你岳父這里,你覺得你和漱清誰更重要?他更看重誰?”
“漱清……”羅正剛喃喃道。
“我跟你說,你一直沒有機會在你岳父面前表現出你是一個可以讓他依靠的晚輩,一個可以讓他放心把一些事交付給你的晚輩,可漱清不是。你岳父一直培養漱清沒錯,可是,漱清的方方面面都讓你岳父放心,漱清做事很穩重得當,你呢?”羅文茵道。
羅正剛不語。
“正剛,姑姑知道你是個老實孩子,可是,一個人光是老實是絕對不能承擔大事的。小飛現在這個樣子,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正常,覃家的未來,你覺得你是要把它交給漱清還是覃東陽?”羅文茵低聲道。
羅正剛沒有回答,低頭。
“你岳父現在去了滬城,等過上兩年,如果沒有意外,他就會進京。覃家的產業,你岳父這么多年積累的人脈和財力,你要想辦法讓他交給你一些,讓你成為他的心腹,明白嗎?”羅文茵道。
“可是,小姑,我,我對這些沒興趣,我……”羅正剛道。
羅文茵盯著侄子。
羅正剛看了眼病房里面的妻子和霍漱清,壓低聲音,對小姑道:“小姑,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是我不在乎這些什么財產和人脈,我只想家里大家都平平安安,小秋能夠開心健康,這就是我的希望。至于覃家的產業,我岳父的確是信任漱清,他要培養的也只有漱清,所以,我愿意把可能屬于我的東西交給漱清。漱清是我的好兄弟,我相信他,我也希望他可以有更大的發展。至于東陽,他在做生意這方面的確是比我要強的多,我沒必要和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