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華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也不想說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你們都說的對,他能盡快康復是最重要的。除了這一點,其他的,真的無所謂了啊!”
可是,覃逸秋的心里,也是深深的擔憂。
母親說的,她并不是沒想過。可是現在能做什么呢?人活著才是最要緊的啊!
醫院里的日子,在外人看來是枯燥到極點的,可是,蘇凡沒有覺得有什么無聊,或者辛苦。
按照醫生的囑托,蘇凡每個小時都會給覃逸飛讀文章,她從網絡上搜集著所有和他曾經生活或者去過的地方有關的資料,認真地給他讀著。還拜托江津把覃逸飛在榕城家里的一些唱片都拿過來,在病房里擺上播放著。
覃逸飛出事后,江津就從榕城來到了京里,幫著覃逸秋和羅正剛在醫院和家里照料著。而邵芮雪,自從蘇凡回京后,她也來到了京城,給丈夫和蘇凡幫忙。覃春明來到病房探望兒子的時候,就看著這三個年輕人在那里忙活著。
病房里的花,是蘇凡挑選了,江津安排人每天從花市挑選的最新鮮的花朵。就連病房里的布置,也看起來很有家的感覺。覃逸飛,就安安靜靜睡在這一片溫馨之中。
每天晚上,霍漱清回到家里,蘇凡就會和他通電話,她也會給霍漱清發視頻,讓霍漱清看看還在昏迷中的覃逸飛,把手機放在覃逸飛的耳邊,霍漱清就會和覃逸飛聊聊天什么。
“辛苦你了,丫頭!”霍漱清總是會這樣和她說。
“沒事,沒事的,就是現在他還這樣,完全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醒得來。”蘇凡道。
“醫生怎么說?”霍漱清問。
“還得等著。”蘇凡說。
霍漱清“哦”了一聲。
昨天,蘇以珩給他打電話說了覃逸飛車禍的調查情況,現在真的是變成了一樁無頭案了,所有的線索,都沒有辦法進展下去,不管是蘇以珩這邊,還是警方,抑或是葉承秉的安全局手下。
“現在只有讓小飛醒過來,必須盡快醒過來,要不然,這件事拖的時間越長,后續影響越是麻煩。”霍漱清對蘇以珩道。
“是,我知道,霍書記,醫院那邊我派人在緊盯著,護理方面有迦因在的話,應該會比較快……”蘇以珩道。
“敏慧的情況怎么樣?”霍漱清問。
“我媽放寒假了,說帶著敏慧去找個島上玩幾天,敏慧不去,整天就在家里待著。”蘇以珩道。
“抱歉,以珩,敏慧和家里這邊,還要你幫忙解釋一下。”霍漱清道。
“您放心,霍書記,這個沒問題,敏慧她也知道的。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蘇以珩道。
“那就好。曾泉呢,你見他的情況怎么樣?他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霍漱清問。
孫穎之找到曾泉之后,蘇以珩就趕去見曾泉了,可是……
“他,可能是真的不想回來了。”蘇以珩道,“我沒見過他那么果決,那么,頹廢!”
“頹廢?”霍漱清問。
“嗯,他好像對所有的事都沒興趣,我和他說那份辭職信被人劫走了,他也無動于衷,我說逸飛出事了,他也,沒動靜。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了。”蘇以珩嘆道。
“孫小姐怎么和你說?她是不是一直要留在曾泉那邊?”霍漱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