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應該很清楚,工作是一方面,你們兩個的婚姻,對于未來的計劃也是非常重要的。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鬧的,盡人皆知。現在既然和好了,這個影響,你們要慢慢努力消除。”曾元進道。
曾泉給方希悠擦著眼淚,然后望著兩位父親,道:“是,我們會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曾元進看著方慕白,方慕白點點頭。
“更重要的,就是你們兩個要盡快,生個孩子。”曾元進道。
方希悠的臉頰紅了,低下頭。
“是的,我知道,所以,這件事,我們也會努力。”曾泉握著妻子的手,應聲道。
“希悠呢?”方慕白問女兒。
“爸,我知道了。”方希悠看了父親一眼,道。
“這事兒呢,你們努力試試,要是,要是有什么問題,盡早去看醫生來解決,沒有孩子是不行的。”方慕白道。
“是,爸!我們會盡快給你們消息。”曾泉道。
當生孩子變得跟政治任務一樣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種悲哀呢?
此刻的方希悠,并沒有想到這一點,她想要個孩子,和曾泉的孩子,所以,其他的念頭,即便是冒出來,也只會從腦子里一閃而過,不會停留。
“還有……”曾元進開口道,“你們有什么問題,現在需要我們為你們做什么,就說出來,今晚我們好好談。”
于是,這一夜,在曾元進的書房里,關于曾泉和方希悠的未來,不管是事業還是婚姻,都這樣做出了決定。
商討完畢,曾泉和方希悠一起送方慕白回到了方家的門口,兩個人就準備曾家……
“我們,回去我們自己的家,好嗎,阿泉?”方希悠抓著他的手,問。
“我們的家?”他問。
她的臉頰滾燙,點頭。可是,路燈并沒有照出來那種興奮的紅色。
“好,那我去開車……”曾泉道。
“不用,我讓警衛把我的車開出來。”方希悠說著,松開他的手,轉身就走向了自家的門。
可是,她才走了兩步,就快步折身走向他。
曾泉愣住了,不知道她怎么又回來了。
然而,當她踮起腳,紅唇吻上他的雙唇的時候,曾泉的腦子里,一道電光閃過……
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她的背影走向了她家的門,這個場景,就如同多年以前一樣,和以前,一模一樣。
蘇凡并不知道父親和兄嫂具體談了什么,可是,既然曾泉要去滬城履任,而方慕白也深夜前來了,那么,肯定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商議的。
這個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輕易得到的,沒有什么事不需要付出代價就可以得到的。不管對于誰來說,這一條都是成立的。
可是,即便是要失去,要付出,也總不能忘記初心啊!
蘇凡走進自己的書房,打開燈,翻出書架上擺放著的以前的筆記。
這些筆記,太久太久沒有翻開過。如果不是家里衛生打掃的勤快,恐怕筆記一拿下來就要跟著掉一層灰下來了。
蘇凡抬手輕輕擦著畫冊的表面,那粗糙的紙面,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那寬厚的繪畫本上,一頁頁都是她曾經的記錄。有的畫著一條婚紗的大致雛形,有的則精細的畫著花邊和裝飾等等。
她蹲在書架邊,一頁頁的翻著,往昔的回憶,開始浮上腦海。
當初,她決定去參加婚紗新秀賽的時候,都是晚上在念卿睡著了才趴在床邊開始畫,總是畫著畫著就睡著了。等到醒來,才發現鉛筆在紙上畫出了極其復雜的線條。她便會苦笑著,合上畫本,躺到床上,會累到連燈都忘記關掉。
畫出來的樣稿,還要一遍遍修改,然后去選料準備裁剪。工作室里其他的工人都離開后,她還是一個人開著燈,踩著縫紉機的踏板,在那里一個針腳一個針腳,縫制出心里想要的婚紗。
她從沒和別人說過,其實,第一次送去參賽,也就是得獎的那條婚紗,是她那么幾年夢想著嫁給霍漱清的時候穿的婚紗……盡管她知道那個夢想簡直渺茫的不得了,可是,在夢里,那條婚紗總是會出現,和他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