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春明沉默了,看著曾泉,良久,才說:“有什么,能讓我死心塌地的嗎,阿泉?”
曾泉望著覃春明,沉默了。
“你說的對,我,應該支持你,不是為了對首長的承諾,而是真心實意,所以,你能有什么說服我的理由嗎,阿泉?”覃春明道,“阿泉,你覺得,你的肩上能扛得起擔子嗎?你有能力實現我們所有人的期待嗎?”
曾泉,沒有回答。
“我們要支持的,不光是為了我們自己的想法,我們要支持的是給人民幸福的人。我們希望可以找到最優秀最合適的人,實現夢想,這,是我們的責任,我,你父親,你岳父,漱清,還有你,我們所有人,都只是一個小小的火苗而已,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我們,必須選出最好的人,一旦選錯,一旦我們支持的那個人,無法扛起這樣的重任,那么,我們都是罪人!阿泉,你覺得,我們誰敢掉以輕心?誰敢這么做?”覃春明道。
曾泉,不語。
“阿泉,沒有人能擔得起這個責任,沒有人!可是,首長選擇了你,他有他的考慮,他認為你是可以做到的,那么,你就好好努力,實現他的期待。而身為一個要沖擊那個位置的人,即便是沒有到達那一步,也應該讓自己努力具有人君的能力,不光是執政能力,還有,讓大家可以聚集到你這里的能力,身為領袖的人格魅力。你還年輕,還有很多年讓你來……”覃春明道。
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曾泉就打斷了。
“那就請您做我的老師,可以嗎,覃叔叔?”曾泉道。
老師?
覃春明,愣住了。
“我爸爸常說,覃叔叔您是這個時代不可多得的政治家。他說,霍漱清之所以那么優秀、出類拔萃,是因為您的培養和督導。”曾泉誠懇地說,“我知道我缺了很多東西,想要成為讓大家信賴的人,我缺乏很多的素質。所以,請您做我的老師,就像教導霍漱清一樣的教導我……”
“你別這么說,阿泉,我會幫助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找我……”覃春明道。
覃春明怎么會不懂得曾泉的意思?讓他做曾泉的老師,那就是要繼承他的政治衣缽的意思,和霍漱清一樣。如此一來,如果他答應了,那么,他就不存在什么和曾家分開還是合作的事情了,他就和曾家一樣,所有的一切都綁在了曾泉的身上。
覃春明縱橫官場這么多年,怎么會不明白?
曾泉這么一說,真的是,堵住了所有可以讓覃家和曾家產生裂隙的可能了。而這么一來,霍漱清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可是,曾泉的懇請,對于覃春明來說,不可能沒有誘惑力。
一旦他做了曾泉的老師,那么,將來曾泉掌握了大權后,覃春明將會獲得很大的權利。這對于覃春明來說,怎么會讓他不動心?
曾泉也很清楚,覃春明之所以要推霍漱清上位,為的也是這個目的。
巨大的誘惑在這里,可是,覃春明很清楚利弊。
利就是,他可以穩賺。畢竟,不管是霍漱清還是曾泉,哪個上去了,他都可以憑借“帝師”的身份而位極人臣。雞蛋放在兩個籃子里,比一個肯定要穩妥。而且,霍漱清要上位的壓力太大,可能性畢竟不如曾泉。現在曾泉很明顯是跑到了霍漱清前面的,答應曾泉……
弊就是,霍漱清怎么辦?雖然曾泉做了他的學生的話,并沒有擠壓霍漱清,或者說把霍漱清踢出去。可是,畢竟他的力量有限,扶持一個人可以做到全心全意,兩個人的話,勢必會有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