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凡的工作引起全省矚目的時候,江采囡離開了回疆省。離開之前,霍漱清和她一起吃了個午飯,因為他也沒有多余的時間。
那是蘇凡到任那周的星期四中午,霍漱清和江采囡前后來到之前去過的那個私人宅院。
江采囡先到的,主人Adam便領著她到了后院的主廳,給她上了茶等候霍漱清到來。
看著院子里這凋零的冬日景象,江采囡的心頭,說不出的難受。
樹丫,光禿禿的。
曾經有一篇文章上記載過一件事,醫院里的一個老爺爺患了絕癥,醫院里的醫護人員為了鼓勵他,就在他病房外面的那棵樹掉光樹葉的時候,大家把樹葉又粘到了樹上,讓老爺爺有信心活到了春天。等到春天,新的樹葉長了出來,病人也精神了許多。
這個故事不知道真假,可是故事的根本也不是說真假,只是說明人的信念對于生命有多么重要。要是一個生病的人天天看著樹上的葉子越來越少,也會對生存失去希望。
現在看著院子里這光禿禿的樹丫,江采囡的心里,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的身體沒有得絕癥,可她的心,得了不治之癥。看著這樣蕭瑟的景色,這種絕望,似乎會越來越重。
低下頭,看著杯子里晃動的水。
門,開了,她抬頭,是霍漱清來了。
“你來了啊?”江采囡微笑起身道。
“抱歉,有點事耽擱了一下。”霍漱清說著,就開始脫大衣了。
江采囡起身走過去,接過他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
“謝謝。”霍漱清道,“定好日子了?”
江采囡知道他問的是離職的事,便點點頭,道:“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任了,我明天晚上的飛機離開。”
霍漱清看著她,頓了下,坐在了沙發上。
“你,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江采囡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霍漱清道。
江采囡不語。
“事情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我想,你應該能猜得出我為什么約你。”霍漱清道。
霍漱清的態度,讓江采囡有點摸不到頭腦。
他要說什么?肯定不會是“祝你高升”之類的話,他主動提出和她吃飯,那就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的。對于霍漱清這種重要人物來說,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午飯,也不是可以隨便浪費時間的。如果沒有目的,他怎么會來這里?
“什么事,漱清?”江采囡望著他,問。
“蘇凡的事,是你自作主張,還是他們指使你做的?”霍漱清直接問道。
江采囡,怔住了,盯著霍漱清。
蘇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