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關于您的工作了。這些日子,自從您上任以來,整個婦聯就變得活力十足,和過去完全不同了。這也是大眾好奇的一點,所以,我想,如果您可以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對您做個專訪來解開這些疑問,讓大眾更好的了解婦聯的職能和未來的發展方向,這樣可能會更好一點。您說,可以嗎?”譚靜立刻就卸下了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顯得很專業,道。
“可以,請您下周再來吧。”蘇凡道,說完,她就低頭看向了電腦。
讓下屬們寫報告,可她自己也得審核,一遍遍的。
不像霍漱清完全可以把報告交給秘書或者辦公廳的人去寫,因為那些人對他的講話方式和行文邏輯十分了解,寫出來的基本就是霍漱清想要的,也基本能表達霍漱清的意思。可她不一樣,秘書也是新的,辦公室的人也基本都沒怎么了解,而且婦聯長期職能僵化、作風渙散,現在要寫份讓她滿意的報告也不容易,只得自己多費心一點了。
譚靜并沒有走,站在蘇凡面前,蘇凡抬頭看著她。
“譚記者還有什么事嗎?”蘇凡問。
“我聽說,您和我們的江站長以前關系很好,是嗎,蘇主任?”譚靜道。
江站長?江采囡?
“以前有過一些接觸,不是很熟。”蘇凡道。
“我聽說你們經常一起逛街,還做spa什么的,是嗎?”譚靜道。
蘇凡不明白,這個譚靜在這里提江采囡,是想套近乎呢,還是別有用意?
套近乎的話,蘇凡并非沒有見過和她套近乎的人,自從她和霍漱清結婚后,這類人就越來越多了。而這類人和她說話,是有一種態度和表情以及語氣在里面的,那是一種謙卑,即便不是足夠謙卑,也不會是像現在譚靜這樣。
所以,就不是套近乎了,那就是別有用意?
什么用意?
因為足夠了解她和江采囡的過往才這樣嗎?
蘇凡看著譚靜,微微笑了下,道:“不管你是為什么要和我提江站長,采訪的事,要按照程序來,不好意思。”
譚靜也笑了,道:“我只是想是不是拉著江站長的名號,能和霍夫人您親近一點呢!”
霍夫人……
蘇凡笑了下,道:“我還要工作,不好意思,要談什么的話,改天再談。”
譚靜看著蘇凡專注力轉移到了電腦上,也識趣地離開了。
臨走時,拉開門回頭看了眼坐在那里的蘇凡,譚靜的心里,有點莫名的感覺。
這就是霍漱清的妻子嗎?
等譚靜離開,蘇凡才抬頭看向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一言不發,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不過,這個譚靜,明知道她是霍漱清的妻子,還用那種口氣和她說話,不知道是腦子進水了,還是什么,真是很奇怪。
這個世上,還真是什么人都有。蘇凡心想。
回到家,蘇凡并沒有把譚靜這件事告訴霍漱清,她知道江采囡走了,可是她沒問霍漱清有沒有送江采囡,現在她根本不想提江采囡。既然走了,就徹底不要提了,免得有什么說不清的,她不舒服,霍漱清也不舒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和他為了江采囡爭吵什么,完全沒有意義。江采囡,只會從中作梗來破壞她和霍漱清的關系,只是,有個問題,蘇凡很奇怪……
于是,就在禮拜天晚上,蘇凡把報告的終稿拿給霍漱清看的時候,還是提起了江采囡。
“哎,你說,江采囡的孩子是誰的?”蘇凡道。
霍漱清差點沒被她給驚得把晚飯咳出來,盯著她。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蘇凡道,“我只是,只是一直都沒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嘛!既然不是你的,那她為什么要讓我相信是你的呢?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就會相信呢?”
霍漱清被她這繞口令一樣的懷疑給逗笑了,嘆了口氣,道:“結果是你相信了啊!你現在反過來問我,我也不明白你怎么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