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敏慧,把酒杯端起來。”曾元進對葉敏慧道。
葉敏慧便端起酒杯,曾元進看著在座的覃家人,道:“我和敏慧,敬你們,來,春明、夢華,還有逸秋逸飛,泉兒,你們都把杯子端起來。”
一桌人端起杯子,碰杯飲酒。
曾元進問起覃逸飛的恢復狀況,又和覃逸飛碰了兩杯。
吃飯聊天,一頓飯兩個多小時才結束。曾元進便在葉敏慧和曾泉的照顧下,回到了曾泉的家里。
曾元進喝的稍微有一點多,曾泉和他的秘書把曾元進扶到臥室,照顧他躺下了,葉敏慧就在廚房看著保姆阿姨給曾元進熬了醒酒湯。
“敏慧和逸飛的事就這么定了嗎?”曾元進問兒子。
“看樣子是吧!”曾泉道。
“這樣也好,什么關系都不如聯姻穩固。”曾元進道,“只有聯姻,才是打不散的一家人。最好啊,他們兩個能盡快結婚,這樣你的事,我才會安心一些。”
曾泉望著父親,道:“非要讓他們結婚嗎?”
“結婚不結婚,是掌握在他們雙方的手里,我沒有權利去決定什么。只是,他們兩個結婚,對你是最好的。”曾元進說著,嘆了口氣,“覃春明這個人,老謀深算,我總覺得他在打他的小算盤。”
“您不相信他嗎?”曾泉問父親。
“相信是相信,但是,他不像老白,對于老白,我是百分百相信的,因為老白的心,百分百是在你身上。可覃春明,他太有想法了。且不說我和他以前有過節,明明是親戚卻互相提防,就是后來迦因和漱清結婚了,我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他。”曾元進道。
“他的小算盤,也就是漱清而已。”曾泉道,“他這么想,也無可厚非,畢竟漱清是……”
曾元進搖頭,道:“覃春明的野心,并不是漱清。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曾泉望著父親。
曾元進坐起身,道:“你給我倒杯水。”
曾泉便趕緊去給父親倒水了。
“覃春明要是把心思放在漱清身上,我也不擔心。但是他那個人,真的……”曾元進嘆了口氣,“當初他舉薦漱清去書記處,你以為他是為了漱清嗎?”
“難道他不是嗎?漱清是他的政治接班人,他……”曾泉道。
“他那么做,只是因為漱清是我的女婿,想借著我的手把漱清安排到位,然后再通過漱清來擴展他的實力,他并非是為了漱清,而是為了他自己。”曾元進道,說著,他看著曾泉,“如果他當真是一心一意為了漱清,就不會在你身上下注了。雖然你上去對他會有好處,可是畢竟他不是直接受益者,他到時候得到的好處,不會是他想要的那么多。所以,他才會下注在你身上,支持你。而漱清那邊,他是漱清的領路人,漱清能上去,他的好處是少不了的,所以他才不擔心。你說,對于這種兩邊下注的人,你能完全相信他嗎?”
曾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不語。
“覃春明這個人,我們必須要依靠他,可是,不能完全信任他。”曾元進道,“除非敏慧和逸飛結婚了,覃春明成為我們的一家人了。只有到那個時候,也只有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