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珩看著葉承秉,笑了下,道:“幾乎沒有女方父親在自己的女兒遭遇了這種事之后會像您這樣。”
“職業病吧!”葉承秉也笑了下,道,“我們的工作就是要把感情和工作截然分開,不能帶著感情帶著情緒去工作,久而久之,看問題也就自然分成了兩面。”
蘇以珩點頭。
“敏慧的槍,你要處理好,別給泉兒那邊帶來麻煩。”葉承秉道。
“嗯,我已經在做了。”蘇以珩道。
“希望這件事盡快過去吧!”葉承秉嘆著。
和繼父分開,蘇以珩下了車,準備上自己的車子返回公司。
冬天的風,強勁地吹在臉上,蘇以珩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天空,依舊陰沉著。
看不見藍天,有點感覺像看不見明天一樣。
真是矯情,明天要看見嗎?做就行了。
上了車,蘇以珩回了公司,在路上給曾泉打了個電話。
而和繼子分手的葉承秉,在車上給霍漱清打了電話,說起這次的事。
電話里,當然還是說葉敏慧的魯莽舉動對蘇凡造成的傷害,葉承秉作為父親向霍漱清道歉。霍漱清當然不會抓著這件事不放,過去就算了,也不能再揪著了。
“蘇凡她沒什么傷,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您別這樣說。”霍漱清道。
“我也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我和敏慧媽媽都覺得很對不起你們。”葉承秉道。
“沒事的,秉叔。”霍漱清道。
“迦因她的精神狀態沒問題吧?畢竟敏慧用槍……”葉承秉問。
“她沒事,這次一切都好,槍也沒傷到,她的精神狀態也很平靜,沒有之前的癥狀了。您別擔心。”霍漱清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擔心迦因萬一又有什么事,沒事就好。”葉承秉道。
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嗎?
也許吧!
正如風吹過的路面,干干凈凈。
與此同時,身在榕城的羅文因和滬城的徐夢華,都接到了孫夫人打來的電話,和她們約好了明天的滬城的見面。
兩個人都知道是什么事,雖然心里憋著氣,可是面對著孫夫人,也不好駁了面子,都約好了時間。
到了夜晚,曾元進從京城趕赴了榕城,羅文因便在家里等著他一起吃飯。榕城的家里,除了夫妻二人,沒有別的人,家里也是安靜的不行。
“今天阿秉和以珩到我辦公室去了。”曾元進道。
羅文因給他夾了口菜,道:“是嗎?說那晚的事兒?”
曾元進點頭。
“他們怎么說?”羅文因問。
“除了道歉,還說什么?你覺得阿秉是什么樣的人?”曾元進道。
“我知道阿秉和阿靜都是好人,他們通情達理,可是這次的事……”羅文因道。
“敏慧有錯,迦因也不是沒錯。”曾元進道,“你也別總是怪別人,迦因自己做事也欠妥。”
羅文因剛要說話,曾元進就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事兒,我沒偏袒誰。迦因是我女兒,她受傷,我也擔心。可是,仔細想想,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辦法說完全是誰的錯了。何況以珩已經把敏慧送去精神治療了,我們,就別追究下去了,你說呢?”
聽丈夫這么說,羅文因也不能再說什么了。
“你說的對,我是不該再計較了。漱清和迦因今天都給我打電話勸我了,我也想通了,這件事,是該過去了。”羅文因道。
曾元進沒說話,羅文因看著他,想了想,才說:“元進,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你,你聽了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