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悠,既然,既然你這么想,何必勉強自己……”蘇以珩看著她,道。
方希悠的雙眼,淚花閃閃,嘴唇顫抖著,道:“是啊,我也,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還要這樣……”
蘇以珩仰頭長嘆一聲。
“我愛他,以珩,即便,即便是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我還是,愛他。”方希悠看著蘇以珩,道。
蘇以珩搖頭嘆息,道:“你根本不相信他,還愛他嗎?”
“我,我不知道,以珩,我不知道。”她低下頭,淚水就流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報復他,還是懲罰自己,我,不知道。我,我只是,”說著,她擦去眼淚,望著蘇以珩,“以珩,我沒辦法離開他,你知道嗎?我的生命里,如果沒有他,那是不完整的生命,我,我不知道離開了他該怎么辦,我……”
蘇以珩輕輕擁住她,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噓,別哭,別哭,沒事,沒事,我明白,我,明白。”
說著,他松開方希悠。
“你這樣折磨自己又何苦呢,希悠?折磨他,折磨你自己,何苦呢?”蘇以珩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方希悠嘆道,“我知道我沒有迦因那么討人喜歡,不管誰都喜歡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會讓阿泉愛我,我,我,”她說著,看著蘇以珩,“我真的,好失敗,以珩。”
蘇以珩嘆了口氣,注視著方希悠,道:“你別這么說自己,你和阿泉,可能,只是因為太熟了吧!”
“是啊,太熟了。人家都說什么七年之癢,我們都認識了三十年了,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方希悠道。
“希悠,你,不要總是拿自己和迦因比。”蘇以珩勸道,“迦因有她吸引人的地方,你,也不是說沒有。”
方希悠苦笑了下,道:“我有什么?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迦因那種類型的嗎?”
“你瞎說什么呢?”蘇以珩道。
方希悠看著他,笑了下,道:“就算你也喜歡她又怎么樣?你跟我說了,我也不會告訴顧希的。”
“我喜歡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嗎?”蘇以珩說著,看了她一眼。
方希悠愣了下,蘇以珩便說:“迦因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敵人。”
說完,蘇以珩就走進了樓里。
方希悠站在原地,苦笑了。
男人!
蘇以珩走進樓里,見曾泉坐在客廳沙發上,便快步走了過去。
“霍書記說那件事了?”蘇以珩低聲問。
曾泉點頭。
“他說,那件事,可能未必會很嚴重。”曾泉道。
蘇以珩看著曾泉。
“楊家這樣提前跟我們泄露信息,或許,他們是要和我們談條件,想要從我們這里博取籌碼。”曾泉起身,朝著一樓的會客室走去,對同行的蘇以珩低聲道。
蘇以珩點頭,道:“有道理。如果楊家真想鬧的話,把這件事搬上臺面,咱們就完全被將死了。”
“所以,漱清的意思是,我們先和他們先接觸一下,拿到他們的底牌。”曾泉道。
“也得要查清楚了再說吧!要不然會很被動。”蘇以珩跟著曾泉走進屋里,低聲道。
“嗯,我也是這么和漱清說的。”曾泉道,他看著蘇以珩,“楊家在我家隔壁住了兩年,卻一直不動聲色,現在突然要搞出這件事……我在想,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變故,讓他們著急了。”
蘇以珩點頭,道:“有道理,這張牌對于楊家的份量有多重,他們自己很清楚。除非是到特殊時刻,否則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而且,他們在用這張牌的時候,這樣跟我們透露信息,也許是他們并不想把事情張揚出去。如果葉首長知道了這個消息,現在也不會這么平靜的。”
“是的,所以,我和漱清商量了一下,你這邊除了調查那個孩子,還要搞清楚楊家出了什么事,讓他們這樣急切。我們只有雙管齊下,才能掌握主動。”曾泉道。
蘇以珩看著曾泉,道:“阿泉,如果楊家真是這么打算的,那,那個孩子……”
曾泉嘆了口氣,道:“你想的沒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