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我自己內心中,我有一些渴望,關于自己的渴望。”蘇凡道。
“這個,很正常,沒什么錯。”霍漱清道。
蘇凡卻搖頭,道:“是我,我有些——”
“好了,丫頭,這件事,額,我們,別再說了,好嗎?”霍漱清卻打斷了她的話。
他不想聽她這樣逼迫自己,或者說他不想聽到她心里太過真實的話,那些真實的話語,也許會讓他痛苦。
也許,是他自欺欺人吧!
即便是這樣自欺欺人,也好過讓他因為逸飛和她的事而痛苦,而不可自主。
蘇凡哪里知道他說的這些?她只是呆住了,愣了片刻。
那么多的話,被他擋在這里,要退回去還需要一點反射神經。
“嗯,我,我明白了。”蘇凡道。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霍漱清便說,“現在去了那邊,事情應該也是不少的吧?”
“是啊,事情挺多的。”蘇凡道。
只是,這么早讓她去睡覺而不是和他聊天,蘇凡真的是——
“哦,對了,我爸說過兩天方叔叔和覃書記都要到我家來吃飯。”蘇凡道。
那應該是商量曾泉的事情吧。
霍漱清心想。
“你是不是要幫忙做什么?比如說,準備晚飯?”霍漱清問。
他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很多時候都是晚上,也都是去曾元進家里吃飯。這樣也安全一點,掩人耳目。
“沒有,我爸讓我媽去準備。”蘇凡道。
“那你有空還是幫幫你媽,現在孩子們過去了,你媽肯定很忙的。”霍漱清道。
“嗯,我會的。”蘇凡道。
“好了,那就晚安吧,丫頭!過幾天再見。”霍漱清道。
“嗯,回家再見。”蘇凡道。
說完,她就聽著他掛了電話。
關于逸飛的事,霍漱清他,不想聽。
她原以為他會愿意聽她說的,卻沒想到。
是啊,哪個男人會愿意聽這么多的細節呢?哪怕這個男人是霍漱清,她也是——
蘇凡長長地嘆了口氣。
也許,她和霍漱清之間,就是像夫人說的那樣。
只是,霍漱清沒有想到,曾元進和方慕白以及覃春明的這次小聚會,商談的內容里,最重要的當然是曾泉了。而這次,霍漱清的未來,才是真正被討論的。
時間,就這么流逝著,沒有按照任何人的意愿。
假期就到來了,在回疆的這一瓶忙碌之中。
曾泉和方希悠,按照預期來到了揚州,只是,因為沈氏家族公司的安排。曾泉夫妻二人來到了沈家楠的茶園,沈家芝也一起陪同著。
沈家對曾泉和方希悠的接待,那自然是很小心的。雖然沒有動用很多的人,可是,方希悠也感覺到沈家在細節上的謹慎。在茶園待了一天一夜,方希悠真是感覺身心清爽。
是因為在南方的緣故嗎?
茶園里,有一座四合院,兩進出的,漢唐簡約風格的建筑形式。里面有一幢小樓,二層的,在二樓可以盡觀整個茶園的景致。
于是,沈家楠便早早派人收拾了這座小樓,請曾泉和方希悠住在這里。
方希悠和曾泉是元旦這天的下午來的。
前一天還在出席市里的團拜活動,早上去了孤兒院和老人院送溫暖,中午就完成了例行公事,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揚州。揚州這首站,就是沈家的茶園了。
曾泉之前本來想先去自己的梅園的,先來沈家這邊住一晚也沒事,剩下的時間,他們夫妻兩個就完全自由了,不用和任何人在一起了。
沈家楠和沈家芝,以及一個年輕人一起迎接曾泉方希悠。沈家楠便給曾泉介紹說,那個年輕人是沈家下一代里最大的一個孩子,哈佛商學院畢業回來,剛剛進入沈家公司。
曾泉聽罷,微微點頭。沈家楠的做法很有遠見,雖然這個孩子不是沈家楠的,可是對于整個家族來說,這樣沒差別的培養下一代,是非常重要,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