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的心,一下下抑制不住地躍動著。
是緊張,還是興奮,抑或是,擔憂?
“你和楊思齡,怎么回事?可以告訴我嗎?”她抬頭,望著他,問道。
“我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真的,希悠。我沒有騙你,我根本——”曾泉道。
“她今天跟我說,你的腰上,有個印記——”方希悠打斷了他的話,道。
“印記?”曾泉愣住了,松開她。
“她說的沒錯,連形狀和位置都說的沒錯。”方希悠看著他,道,“我想,她一定是看過了。”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方希悠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不愿意承認這一點,可是,楊思齡說的沒錯,楊思齡,一定是在過去某個時刻,和曾泉有過肌膚之親。否則,楊思齡怎么會知道曾泉腰間的印記呢?
曾泉看著方希悠,對她的話,完全是不知道怎么反應,懵住了。
“于是,她就在同樣的位置,給自己紋了一束梅花。她說,你最喜歡梅花,是嗎?因為你喜歡,所以她就去紋了。我今天看見那個紋身了,還真是夠艷的。”方希悠說著,給自己倒了杯酒。
紋身的事,蘇凡已經和他說了。只是,印記——
他腰上的那個印記,是小時候從樹上掉下來,直接被一根樹枝給蹭破皮了。那是他六歲的時候的事,后來傷疤長好了,就留下來一個印記。有點像楓葉形狀的,顏色是越來越淡了。
只是,楊思齡怎么知道?
他看得懂方希悠的眼神,方希悠在懷疑他和楊思齡上過床。
“也許,你懷疑的沒錯。”曾泉道。
方希悠看著他。
“也許,我和她做過那種事。現在我自己都有點相信這個說法了。”曾泉苦笑了一下,道。
方希悠的心,如刀割一般疼著。
“我不怎么相信我自己,希悠。我忘記過去發生過什么了,現在,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曾泉道。
方希悠,一言不發。
“對不起,希悠,我不想對你解釋什么,畢竟,事情到了這個樣子,我和你解釋,也是無濟于事,甚至還有點侮辱你的智商。迦因和我說,她懷疑我身邊有間隙,有人刻意把這些事透露給了楊家——”曾泉道。
“間隙?”方希悠打斷他的話,道。
她真想說,蘇凡還真是你的好妹妹,連這種借口都給你想了。真的是,太疼你了。
“也許有這樣的可能。”曾泉說著,看著方希悠,“如果真的是有這樣的人,從我們結婚開始就在布局的話,其他的事,或許也就說的通了。”
“其他的事?什么事?”方希悠問。
“比如說,”曾泉看著她,頓了下,“為什么我們結婚這么多年,卻沒有孩子。”
方希悠的臉一紅。
的確,他們結婚很多年了,雖說不是天天在一起,可是一年也有一些時日是同床的。而且,她還年輕,他也是,就算是每年同床次數不是特別多,可每次都是真真實實地做了的。結果,她連一次都沒有懷過,別說是流產什么的,就是懷孕都沒有。家里人讓她去檢查,她一直沒去,她相信自己沒問題,可沒想到——
的確,他說的對,如果有間隙的話,能給迦因下藥,怎么就不能給她下呢?
讓她一直沒辦法懷孕,讓她——
方希悠的心頭,生出深深的恐懼和憎恨。
要是讓她找到這個人,她一定,一定把他碎尸萬段!
“也有這種可能。”方希悠道。
“文姨晚上說,她會在家里開始排查,找出這個人。”曾泉道。
方希悠點頭,卻說:“想要在咱們家里做這種事,并不容易。不過,是應該好好查查了。”
“今天,你很生氣,是嗎?”曾泉問道。
方希悠看著他。
“我沒有見楊思齡,但是,我想象的出。”曾泉道。
“沒什么,那種伎倆,讓我生氣是有的,可是,我還不會被她刺激到失去理智。”方希悠道,“而且,讓迦因去對付楊思齡,如果有文姨給迦因指點幫忙的話,楊思齡不是迦因的對手。”
曾泉笑了,沒說話。
“你笑什么?”方希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