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們之間,可以說的。”楊思齡道。
蘇凡淡淡笑了笑,聽著楊思齡說。
“其實我和他那次,他說他不記得我也正常,因為,因為他當時根本不清醒。”楊思齡道。
“他,喝多了,是嗎?”蘇凡問。
楊思齡點頭,道:“我碰見他一個人在走廊里,就坐在那個角落里,坐在地上,一個人,很難過的樣子。他喝多了,我知道,我看見他那么難過,我的心里,也,也很難過。我見他那兩次,其實他每次都看起來不開心。盡管他被那么多人圍著,他也說說笑笑,可是,他的眼神里,總是難過的不得了的樣子。”
蘇凡沒有想到是這個樣子。
他出了什么事嗎?為什么會那么,那么難過?
“他,和你說什么了嗎?為什么那么難過?”蘇凡問。
楊思齡嘆了口氣,道:“我把他扶到房間里,他就躺在床上,和我說,他很喜歡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愛著另一個男人。”
蘇凡愣住了,盯著楊思齡。
楊思齡接著說道:“他說,他不想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受傷害,他要保護她,他只想保護她。之類的。”
蘇凡,一言不發。
楊思齡不知道蘇凡在想什么,接著說:“我后來才知道,他那時候是要準備結婚了。不過,從那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來看,他根本就不愛方希悠。”
蘇凡看著楊思齡,道:“是嗎?”
“他很愛那個女孩,應該是。可是,我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他沒有說。”楊思齡道。
蘇凡,低下頭。
是她嗎?楊思齡口中的那個女孩,就是當初的她嗎?
蘇凡不想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扯,不想讓自己變得那么特殊,不想讓他因為自己那么難過。不想他那么,痛苦。
如果說,如果說曾泉和楊思齡發生關系,導致今天的事情,而她又是楊思齡說的那個女孩的話,她怎么面對曾泉?怎么面對全家人?
是她造成了今天的一切被動嗎?
她怎么面對曾泉?
看著那樣痛苦的曾泉,楊思齡主動吻了他,他愣了一下,只是一下,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他不去看她的臉,不去記憶她的模樣,不去想著今天的行為有什么后果,只是,只是用最單純原始的行為發泄著自己內心那無法言說的痛苦和無助。
年輕的身體,在釋放之后,重重倒在了床上。
楊思齡躺在他的身邊,她的身體,一直不停地在抽搐,因為疼痛,因為他絲毫沒有去憐惜她。
她側著臉,在淚眼蒙蒙中看著躺在身邊的人,看著他熟睡的臉孔,看著他那俊朗的模樣。
他沒有再痛苦了,沒有痛苦的神色,一點點都沒有。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挺好的,挺好的。
至少,至少她讓他感到開心了,至少他不難過了。
這樣就足夠了。
楊思齡微微笑了,此時,還有當初。
蘇凡看著她。
“男人就是這樣,不是嗎?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能通過那種事轉移。如果,如果那一天不是我,而是別人,也許他也會做同樣的事。”楊思齡對蘇凡道。
蘇凡不語。
“幸好是我,真的,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幸好是我,那一天。”楊思齡道。
“他,他后來,不知道和你做過嗎?”蘇凡問。
“后來,后來有一次,我又見到了他,可是,”楊思齡說著,淚花閃閃,“我走到他面前,可是他的眼神很奇怪,他,根本不記得我,他只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蘇凡看著楊思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