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點頭。
“他愛著一個人,卻和你結婚了。從他的個性來說,就我對他的了解來分析的話,我想,他是很抗拒你們的婚姻的,是不是?特別是他父母的婚姻,很不幸。”沈家楠道。
方希悠看著他,淚水早就止住了,微微點頭。
“因為父母婚姻的不幸,可能他會對,對你們這種聯姻,類似于聯姻的這種婚姻,會很抗拒。你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想,他對你,并非沒有感情,只是,只是因為他父母婚姻的失敗,讓他不想重蹈父母的覆轍。所以,內心里,就會,也許會有一種很自然的反抗。這,不是說他不愛你。”沈家楠道。
方希悠點頭。
“至于霍夫人,我聽說她是在民間長大的,也許,霍夫人的身上,有種讓曾市長覺得陌生新鮮的東西,也許,就是那種新鮮吸引著他刺激著他。作為男人來說,”沈家楠認真地分析著,注視著她的臉龐,“作為男人來說,這種新鮮感,很刺激。這是男人的本能,沒有辦法抗拒。并不是說他會多愛霍夫人身上的那種氣質,或者說愛到要和她私奔的程度,他只是被吸引了,因為霍夫人是他不熟悉的人,是讓他感覺到眼前一亮的人。”
“迦因和他,很能聊,他們,很多的話,他們好像很了解對方,他們——”方希悠道。
“曾市長是個性情中人,而且,他,額,有點孩子氣,對不起,我用這個詞不恰當,應該說,他在努力保持著自己內心的一份真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里,他可能還想要保存那種純真,那種童真,讓他自己不要被這樣的世界污染。雖然你們從小在那樣的權貴家庭出生長大,可能,曾市長他可能是有點自己的夢想的,他和別人不一樣,是不是?”沈家楠道。
方希悠微微點頭,道:“阿泉他,他的確是這樣,他,他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時候覺得他很近,可是,有時候,又覺得他遠的無法觸摸。他是給他自己留著一個世界,而我,無法踏入那個世界。我沒辦法走進去——”
沈家楠給她倒了杯茶,方希悠端起茶杯。
“我覺得他的那個世界,是留給迦因的,留給他們兩個人——”方希悠道。
“霍夫人只是他在后面遇到的一個人而已,而這個世界,他可能很早就造出來,藏在他的心里了。只是后來,他遇到了霍夫人,他們很能聊,他們是知己。”沈家楠道。
方希悠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是那么愛迦因嗎?”方希悠問。
“這個,我不清楚,只是,從男人的角度來說,霍夫人會吸引到曾市長,因為霍夫人很特別。她是個很特別的人,有獨特的氣質。”沈家楠道。
方希悠,一言不發。
“所以,他們是兄妹,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沈家楠說著,喝了口茶。
風,從方希悠的耳畔呼嘯著,吹動著她的發絲輕輕擺動。
沈家楠的電話響了,是他的那個在姐姐店里做衣服的朋友打來的,問他是不是有事不能一起吃午飯了。
“額,今天很抱歉,臨時有點事。”沈家楠只好說。
“得得得,那你回頭有空了喊我,今天就放過你了。”朋友笑著道。
“一定,我這兩天就請你。”沈家楠道。
掛了電話,沈家楠給方希悠重新倒了杯茶。
“謝謝你。”方希悠道。
沈家楠微微搖頭。
“其實,迦因她,挺好的。”方希悠道。
沈家楠不語。
“只是,我自己的心里,總是,總是過不去這個坎兒。”方希悠道。
“這很正常,如果你不愛曾市長的話,這件事就很容易放下了。”沈家楠道。
方希悠端起茶杯,苦笑了下,道:“愛嗎?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了。”
“這個問題,我不是專家。”沈家楠微笑道。
方希悠看著他,不禁笑了,道:“你已經是專家了。”
“是嗎?那我可能應該去做個心理咨詢師了。可能我比較有天賦。”沈家楠道。
方希悠微微搖頭道:“因為你會聽別人說,會,額,設身處地去想——”
沈家楠聽著她這么說,不禁淡淡笑了,道:“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當做對我的夸獎!”
方希悠笑了,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