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就是我之前和您說的,關于調整漱清和泉兒位置的問題。讓漱清先上,泉兒先在地方鍛煉兩年,再往回來挪。”孫首長道。
“這個,我也同意。不過,你對漱清的定位是什么?這一點,得弄清楚。”老爺子道。
孫首長點頭。
幾位領導在屋子里聊著,曾泉和方希悠乘坐的飛機,已經到達了京城。
下了飛機,曾泉就給蘇以珩打電話了。而蘇以珩,在家里和妻子還在談BoBo的事。
“你難道不知道這么做風險很大嗎?萬一這孩子被發現了,我哥怎么辦?”顧希道。
“我們把她藏起來,永遠不再說這件事,誰能發現?”蘇以珩道。
“誰能?你是不是糊涂了?那幫人一天到晚抓我哥的辮子,他們能放過咱們?還不得把咱們查個底朝天?”顧希道。
“難道你要讓我看著他們把阿泉唯一的骨肉給害了?”蘇以珩道,“這可是阿泉唯一的孩子啊,你想過沒有?是他唯一的孩子,現在他沒感覺,將來,將來等他年紀大一點,他會不想起來嗎?他會不想見嗎?”
“希悠姐她不是還會生嗎?他們以后還會有的,你這樣——”顧希道。
“顧希,你想想你自己,想想你媽怎么要把你留在世上,讓你長大,讓你——”蘇以珩道,“你不覺得,不覺得她和你很像嗎?顧希?”
顧希,怔住了。
“希悠要我把這孩子給處理了,希悠不想見,曾家沒有人想留著她,連楊家人也不會容下她。你說,到這個時候,我怎么,怎么把這么小的孩子,我——”蘇以珩道,“她是阿泉的女兒啊!希悠要生,那也是,至少在現在來說,還是個未知數。萬一,你說萬一,萬一希悠不能生怎么辦?希悠不能生,而我又親手,親手斷送了阿泉唯一的女兒,你說,我將來怎么面對阿泉?我怎么——”
“你,你說的,說的對,可是,可是,我怕萬一將來——”顧希道。
“楊思齡的后媽,這么多年一直在給孩子下藥,體檢沒有查出來,卻也已經影響到了孩子的生長。我們,我們就算,就算留著她,誰能保證她能活多少年?”蘇以珩道。
顧希,沉默了。
“孩子是無辜的,這孩子是無辜的,大人們再怎么爭來斗去,不能讓孩子受傷,對不對?”蘇以珩抓著妻子的肩,道。
顧希抬頭望著他,道:“所以,你,你的意思是,我們,我們收養她嗎?”
隔著玻璃墻,蘇以珩和顧希看向游樂室里正在玩耍的BoBo。
“我們先把她藏起來,你給她改頭換面,帶著她去法國。”蘇以珩道。
顧希望著他。
“先讓她去那邊,交給魯太太,把她送去那邊的學校上學。我會借著出差的機會,過去看她。”蘇以珩道,“不管這孩子能活幾年,我們都要好好保護她,等將來,將來阿泉和她相認。”
“可是,可是,這么做,風險太大了。就算我們努力不讓她被人發現,將來等她長大了,她問現在的事,怎么辦?問她媽媽怎么死的,怎么辦?”顧希道,“這些都是麻煩,你想過沒有?”
蘇以珩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怎么不知道?可是,你要我現在把這孩子給——我沒辦法下手!”
顧希擁住他,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理解你。謝謝你還是這樣,這樣沒有改變你自己。”
蘇以珩看著她。
“當初,你救我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是嗎?”顧希仰起頭,淚眼蒙蒙地望著他。
蘇以珩不語,只是親了下她的額頭。
“你這么做,怎么跟希悠姐交待?”顧希問。
“希悠她——”蘇以珩嘆了口氣。
“她不會理解你的,以珩。”顧希道,“她要是知道孩子沒死,知道是咱們救了孩子,她是會追查的。你覺得咱們能瞞得住嗎?”